可他们也从没有直接戳破这层窗户纸,而是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表面和平,仿佛他们只是一对寻常伴侣,聊天、相处、zuoai、共眠,将每一桩亲密行径都做尽,连情话与表白也一齐移植。 一旦顾双习一语道破这重伪装、把真相摆到台面上来说,那事情的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 边察为她擦脸的动作一顿,在这凝滞的几秒钟里,顾双习险些以为他决定了要用这块手帕闷死她。 他是刚愎自用的独裁君王,眼睛里最揉不得沙子,忤逆者往往只有死路一条,何况是身为“工具”的她。工具不够乘手,当然必须换掉。 但边察并没有对她动手。他拿着手帕下床,走去浴室洗了一遍,又回来继续给她擦脸。 男人手掌垫进她颈后,扶着她坐起来,把枕头抽到她身后垫着;将散发拨开,袒露出一整张脸蛋,用湿帕轻轻擦过一遍,这才又扶着她躺下。 他再去一趟浴室,回来后在床上半侧过身,手臂将她揽在怀中。 然后边察终于开口说话,嗓音低沉而又柔和,带着懒洋洋:“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抛弃你?” 顾双习心知不能回答也无法回答,索性一声不吭,背对着他蜷缩起身子,伪装成逃避现实的虾仁。 “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会一直把你留在这里,你会一直是府邸的女主人。”边察说着,手掌越过她的身体,捉住她搁在胸前的手。他攥着她的手,手臂将她环抱得更紧,直到她隔着后背,仿佛都能感应到他的心跳。 “我今年三十岁,运气好的话,应该还能再活个五十年。”边察低笑,显然对自己的运气十分自信,“到了那时,双习也快七十岁了,说不定还比我先死掉。我们起码还有五十年可以在一起,我相信这五十年里,你一定会过得比谁都要幸福快乐。” 他说:“我们可以周游世界,体验你想体验的任何事,去看你想看的所有风景;我们可以结婚、生子,陪伴着我们的孩子长大,听他们叫我们爸爸mama……一生中能感受到幸福的事儿就这些,而我觉得这五十年足够我们一一实践。双习,你在害怕什么?” 边察抱紧她,嘴唇贴在她耳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你也不要想着摆脱我。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开,否则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恐惧感攫取了她的心脏,顾双习不得不转过身来,瞪大一双惶恐的眼睛。 “为什么非得是我?”她质问他,以绝望的口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强jian和囚禁还不够,还要继续被你控制几十年?我现在就想要去死。” “你当然可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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