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到书房里,预备今天先把某本书看完。这是边察亲自为她挑选的。他认为这本书体量适中、剧情合宜,于顾双习这类的汉字初习者,选作阅读物较为恰当。 他要她这周内将这本书看完,如有不识得的字眼,就查阅一旁的字典。边察似乎真把“教顾双习识字”当作一桩事业,每天回家还会同她问话,考校她今日的学习成果。顾双习不喜欢考试挫败的感觉,因此她总是学得很认真。 她在语言学习方面,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早在来到这个时代以前,顾双习便已了解自己的才能。她的母语是一种被边察称作“凯尔特语”的语言,而她同时也会一种“鸢尾语”。那是她穿越以前,由家庭教师教授予她的。 家庭教师称赞她,语言学习的速度极快,正如边察称赞她,双习是语言天才。 尽管顾双习已掌握了两种语言,但从零开始学习汉语,依旧困难重重。汉语是一种与凯尔特语、鸢尾语截然不同的语言体系,前者更倾向于以象形来表意,顾双习刚刚接触时,总觉如行云雾里,抓不住重点与要点。 边察竟难得有好耐心,愿意陪着她学习汉语,先从笔画与拼音开始,一笔一捺、一字一顿,像真心实意地为她好的老师,殷殷期盼着她真能将这门语言融会贯通。而他教授她的头几个汉字,即为他们各自的名字。 他用他的手掌,包住顾双习的手掌,他们一起握住一支笔,在稿纸上写下“顾双习”三个字。一边写,边察一边在她耳畔念出来,并要求她模仿他的发音。 她还没有学会怎么发出不同的声调,说什么都是古怪的平调,这是汉字初学者的通病。她跟着他念:顾——双——习。听起来像是“孤——双——曦”。 边察“嗯”一声,指着纸上的那三个字告诉她:“这就是双习的名字。”又放开手,让她自己描摹一遍。 她循着他的字迹,照葫芦画瓢,描了三个笔画互相打架的字。边察继续教她,如何写、如何读“边察”。 等到她能鹦鹉学舌般地把他的发音模仿得惟妙惟肖,能基本将他们的名字写得天圆地方,边察又带着她的手,在他们的名字间加上又一个字:“爱”。边察说:“双习,这个字在凯尔特语中,同love是一个意思。” 他附在她耳畔,用双唇轻贴她的耳廓:“边察,爱,顾双习。” 这是爱么?顾双习盯着纸面上的字迹,从他的名字跳跃到“爱”之一字上。爱不应当是温暖的、光明的、饱含珍重的么?可边察待她,似乎只有自以为是的强迫、随心所欲的索求。他们的关系向来以他的心意为主宰,他想要她,于是事便成了。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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