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应,自顾自地跟他叙起了家常,絮絮叨叨,迟迟不进入正题,不免让人乏味。 楚韫有些意兴阑珊,懒懒道:“再不说出你的目的,我就让人把你丢出去。” 少女终于正色,环顾左右之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 楚韫挑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谁知她竟然傻了般,突然呆在那里。 意欢愣在原地,脑子里排练好的戏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 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心,方才自己一直在胡言乱语,根本没敢去看他。 真正见面了之后,意欢从未有哪一刻能比现在还要确定,是的,她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哥哥。 这个比她大了将近十岁的男人,此时正支着下巴抬眼看她。形状完美的凤眼流转间尽显威严,内勾的眼角更是加深了他通身的凌厉之气,仅一双眼睛就中和了面部的阴柔之意,倘若不看他这一身戎装,忽略他通身气势,她会以为面前的人是母后。 ——这个人,长了一张几乎与母后一模一样的脸。 恨一个人需要各种附加条件,讨厌一个人却来得极其轻易。在看清他的脸的这一刻,意欢开始没来由地讨厌他。 “应钦,把人扔出去,顺便把她那双招子挖出来。” 他最厌恶的就是有人盯着他的脸看。 楚韫耐心告罄,他已经累了,连日奔袭,再加上一宿未睡,能与她纠缠半刻,已经是他耐心颇佳了。 “别!哥哥,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了娘亲的一桩心愿!” 意欢胳膊被人架起来,生怕对方真的挖了自己的眼,于是闭眼大喊。 “哦?”楚韫来了兴致,“什么心愿?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可没听见她说什么未了的心愿啊。 他停下解盔甲的动作,转而钳住那只挣扎的手,目光紧紧攫住那张因激动而泛红的小脸,一字一句道:“你若是在撒谎,我就把你剁碎了当庆功宴的主菜。” 感受到手下人一瞬间地颤栗,他满意地笑道:“明白了吗?” 意欢重重点头,“嗯嗯。” “松开她。”楚韫冷声吩咐,挥退众人,目光落在那只盒子上,道:“说吧,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意欢活动活动被攥疼的手腕,说话带着点委屈的鼻音,道:“娘亲说,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哥哥,倘若我日后有机会与哥哥见面,就把这只玉狮交给你。” 啊,她赔大了,倘若不能把这个狗东西一击毙命,那她最爱的玉狮子就再也回不来了。这可是她八岁那年父王母后送她的生辰礼,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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