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巧合听到了齐就云的名字,而等转告了齐瞻月,说不准案件已进行到了什么时刻。 这样想来,若是早有端倪,那便是在她入宫之前了。 父亲官位接连被贬,朝中的人脉早凋零了,消息闭塞,而兄长怕家中烦忧,竟瞒得这样好。 齐瞻月此时顾不得想这许多。 “于喜公公,我今日可否给皇上请安?” 于喜似乎早猜到了,笑眯眯说到。 “齐姑娘身体抱恙,主子爷准假,多休息些时候也无妨,但皇上知道你会问,许你去,就是……” 于喜略微停顿。 “什么?” “皇上让我传话,不许你谢恩。” 因兄长转危为安,齐瞻月病登时去了一大半,只是步履还有些虚浮。 去养元殿的路上她有了第一次关于赵靖这个人的思考,第一次开始想,她的主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生中,关于皇帝的皇权,帝王的心术,她太陌生了,她那点子对于生命的豁达,对人性揣摩的天赋,在那位主子面前,皮毛都称不上。 她能知道的是,皇帝对她这个奴婢有那么些许上心和打算,可这打算的目的、缘由、最终归处和家族的关联,她全然不知。 想不透,思路跟不上脚步,人已经到了养元殿。 进殿站了片刻,她才跪下请安。 她不知道赵靖有没有看她,只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让她平身。 齐瞻月抿了抿没什么血色的唇,没有起身,双手平放,郑重以额触地,磕了三个头。 东偏殿铺有地毯,声音几不可闻。 上位人似乎捏着笔在写什么,明明没抬头,却仿佛头顶长了眼睛一样。 “齐瞻月,你又抗旨了。” 而下面跪拜的人,还在琢磨那句“信朕的为君之道”,脸上却终于浮现这几日难有的轻松。 “奴婢不敢。” “朕说了不许你谢恩。” 头磕完了,她直起身子。 “奴婢没有谢恩,只觉得您是好皇帝,好主子,给您磕头请安是本分。” 赵靖再次被怼得没有话可说,但微愣后,却是跟着轻笑了一声。 “起来吧,参茶。” 终于回归了本分内的工作,齐瞻月此刻从这几日的慌乱中,寻回了一点点自在。 倒上茶水,赵靖接过抿了一口才继续道。 “朕不受你的谢恩,是因为这事与你无关。” 齐瞻月不知如何接话,赵靖已继续道。 “你哥哥差事办得不错,这书就是他这几月走访采风写来的,里面罗列详陈了,黄河一代的地质,水域情况以及不少治水方案与心得。” 一堆奏章中横着一本已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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