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闲话,说出来也污了娘娘的耳朵”。 “说来听听”,她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婵娟皎月都是她八岁嫁入东宫时从萧家带来的丫鬟,从小长在一起,说话也少了些顾及。皎月心直口快,省去了乌七八糟的话,绘声绘色讲了始末,末了义愤填膺:“假若是我,就先杀了那个狗东西再自杀,不能便宜了他,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不过,皎月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要活命,要摆脱掉他的折磨,眼前就只有一条路能走了,一千金收买不了他的人,那干脆就买他的命。 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她将虎贲中郎将萧远宣进宫,屏退殿内宫人,端出盛了一千金的漆盘,郑重其事开口,“我想要哥哥帮我杀一个人”。 萧远正擎着茶盏喝茶,一口茶水还未咽下,差点喷出来,“娘娘要杀谁?” “中常侍燕绥”,她口吻淡淡的,却异常坚定。 “为何?”萧远双眼圆睁,大惊失色。 刚还一脸坚毅看着兄长,一被问及缘由,她慌了,急急撇开了目光,无论如何都难以启齿,最后憋出一句,“哥哥,别问了”。 萧远压低了声音,“我怎么能不问!杀人也是能随意宣之于口的?更何况是中常侍,什么大事何以至此?你总得让我知道缘由”。 一股悲戚涌上心头,她一扭身子,落下泪来:“他看我不受宠,对我不恭不敬”。 萧远又细问,她不敢以实情相告,只捡了些平日里的琐碎,涕泪俱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萧远听了连连摇头,“阿衡,别在胡闹,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小题大做?哥哥以前可是最疼我的,不管我受了什么欺负,哥哥都会第一个替我出头,怎么?如今我这般境遇,哥哥倒也不管我了?竟容许别人如此作践meimei,就算我再不受宠,我始终是皇后,是你的meimei,是父亲的女儿,他欺我辱我,不也就是在欺辱萧家”,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也是当真委屈,似乎要将近日里来受的折辱都要发泄出来。 她呜呜咽咽,直哭得萧远头疼,中常侍是何许人,死人的嘴他都能想法子给撬开,刺杀他?万一被查出来就是大罪,杀人,萧远是没有怵的,只是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总归是不值得。 她拭干眼泪,掖了掖鼻子,“我听说中常侍正在查私自圈地之事,也处置了几个世家大族,他可是只听皇命,半点不留情面,哥哥就不担心他哪日查到哥哥的头上?” 这么一提,萧远更头疼了,下面的人仗着他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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