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袖子里,“小惩大戒,下回可没那么轻易放过了,陛下那里还需臣去值夜”,他拾起地上的散落的衣衫穿上,又回到了那个衣冠楚楚的模样。 她背对着他侧身躺着,假装沉睡,不吭一声。 他瞧着她从肩到背再到胯骨凹起的玲珑曲线,心下一动,俯身要亲她的脸颊,却被她皱眉躲开,对此,他也无所谓,走前留下一句话:“那几人已经处置了,妻女也已流放交州,娘娘可以高枕无忧了”。 身后安静了,她反身将他用过的软枕扔下床去,又愤懑躺下,湿润双眼盯着素白床帐,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宫婢进殿之前,她胡乱找了身衣裳换上,又将被割裂的衣裳收起来包成一个包袱,交给婵娟,叮嘱婵娟不要被旁人知道,悄悄把东西烧了。 清早梳洗,她的眼下泛着微青,整个人都没有生气。 “娘娘,怎么把好好的衣裳给绞了”,婵娟担心地问。 “不喜欢了就绞了”,婵娟还想再问,被她不耐烦地一瞪,婵娟立马噤声。 “娘娘,夜里可是没睡好?”过了一会儿,婵娟终于忍不住了,又试探着问她。 她心弦一下绷紧,却假装无意,捡起手边的金簪把玩,“怎么这样问?” “奴婢见娘娘总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不知娘娘是不是无法安睡,要不还是太医开几副安神的方子” 她看着铜镜里婵娟的脸问:“你是听到有什么动静了?” 婵娟摇头,面无异色:“没有,奴婢近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怎么睡都睡不醒,格外困倦”。 她暗自松了口气。 建信侯夫人又进宫探望她,见她精神萎靡面容憔悴,担心不已,她只道睡浅梦多,并无大碍。恰好,中常侍带着宫人送来陛下的赏赐,“这是西域进贡的瓜果,清香甘甜,实属难得,陛下得知君侯夫人进宫,特命臣送来给娘娘跟君侯夫人品尝”。 中常侍走后,建信侯夫人劝她,“陛下对娘娘还是妥帖的,娘娘也要知足才好”。 她也不愿意再做解释,只微微笑着点头,说不出心里是无奈多一些还是苦涩更多一些。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送走了建信侯夫人,婵娟回了大殿,见皇后正用簪子,一簪一簪地戳中常侍送来的石榴,那神情那动作,把婵娟吓了一跳。 “无耻!虚伪!小人!”她把石榴当成中常侍,刺得千疮百孔,汁液横流,好好的石榴,是吃不成了。 “娘娘”,婵娟忙把东西抢下来,低声道:“这可是陛下的恩典,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话来”,婵娟也不敢吩咐其他宫人,自己手忙脚乱地收拾了。 她不解气,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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