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提供城市温泉服务,因此坐落在人来人往的CBD,要不是家里安排了这里,他宁愿选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用餐。 他猜这对小情侣是从后面的商业街吃过饭后绕过来的,离这里地铁两站似乎有个大学。 女生挽着男生的手臂,手握着拳假装是话筒,放在嘴边小声唱着歌,又在下一句忽然将手递到男朋友嘴边,要他接着下一句唱,恰好过马路,一辆车子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女孩下意识将手臂拦到男生身前。 只有没接触过社会的学生才会有这么单纯的“爱情”,满腔热血地为对方好,不计较一切。 周幕和挪开目光上了车。 路上接了通周家打来的电话,不出所料地是询问相亲的事情。 他说:“不感兴趣。”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年迈,激烈的语气打在耳边:“这么多天了,你天天不感兴趣,天天不满意,结婚靠的不是感不感兴趣!要是按你感兴趣的来,你这辈子能对谁感兴趣?” 他脑子里莫名划过了刚刚在街上女孩为男生拦了一下的手臂,和发自内心为他担心的眼神,轻笑了声:“人生大事,当然要靠真心。” 那边的声音尖起来:“你在联姻里找真心,我看你就是不想结婚糊弄我!” “怎么会呢,妈,”他觉得对面发怒的样子有趣极了,唇角勾起来,“我的条件已经告诉你了,能不能找到让我满意的就看你了。” 他这声“妈”喊得自然又亲切,只有对面的谷金兰才知道这是他诡计显露的前兆。 周幕和是她男人二十多年前在哥斯达黎加的私生子,豪门大户里这种事情见得多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周幕和被扔在墨西哥自生自灭,回周家的时候不过八九岁,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就在美洲吃了不少苦,贫民区里摸爬滚打出得一身尖锐利刺,回家那天被人包装打扮得体面干净,仍盖不住他浑然天成的野性。 他从那时候比同龄人成熟得多,明辨是非,有自己主意的年纪,她有意把他当亲儿子和继承人对待和培养,也自以为两人感情还算不错,但他从来了周家就很少叫她妈,为数不多的几次都令她毛骨悚然。 谷金兰倏地不敢多说了,周幕和挂了电话倒像是摆脱了一件麻烦事,阖眸休息了。 可惜周日还要相亲,下着连绵细雨的好天气,他本来想在家里地下的电影厅独自看场电影。 周一下午,助理将他后面的安排汇报上去,他已经准备下班,一手将西装搭在弯曲的手臂上,一手用手指在报告上点着。 “这场会议让于经理代我,明天晚上的应酬推掉,事后把道歉礼送到主办方那里。” 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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