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让她更紧张。便拿出十二万分的社交本领提起话题。 你毕业后一直留在了S市吗? 嗯,读了个研究生,然后开始工作,不过今天离职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她却惊讶:离职?为什么? 公司裁员。 啊——她自觉失言。 没关系。他笑笑。反正本来就是个很无聊的工作。 她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也不确定要不要安慰他,只好又和他碰杯:所以你今天晚上才会一个人喝闷酒吗? 嗯——也不算喝闷酒吧,只是很无聊。 他左右看了眼,书籍、唱片、电影海报;花束、照片、形色的酒,还有猫咪。 但感觉你的生活很有趣,会有无聊的时候么? 无聊——也会吧,不过我无聊的时候,就会去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从前无聊睡觉的时候,总会在睡前想起你,虚构我们的爱情,那是个偌大的故事,有无数个不一样的入口,通向同一个幸福的结局。虽然后来长久不再想你,但今夜过后,或许又会推开新的故事大门。 哦,睡觉,我可以试试,反正之后会有很多时间。 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自己倒满。 他们终究没有那么熟悉,所以她没能读懂他现在是什么情绪,伤感还是坦然? 他会有更熟悉的伴侣吧?比如他的爱情里,会有人轻易就能知道,该什么时候抚平他眉心,又该什么时候送上亲吻。 她偏头搁在膝盖上,难免有些挫败丧气。 垂直的视线里,他有棱角分明的下巴,两片唇在开合间饮下啤酒,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怎么了? 他垂下眼睛看她。 没、没什么。 她慌神,冷不丁撞到桌子,还没等叫疼,喵的一声,meimei从底下冒出头来,似乎怪她搅了清梦。 周时伸手抱了过来,meimei挣扎两下又放弃,窝在他腿上盘成个舒服姿势躺下了。 这会儿倒很乖。他顺了顺它脊背上的毛。我之前一直想养只猫来着。 怎么没养? 腿有点麻,头有点晕,她起身坐上沙发,又拿了个抱枕斜靠住。 我女朋友对猫过敏。 他终于主动提起这个人,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背上有点硌,她抽出来,是罗文的相机。 两个人的空间,突然填满四个人。她将相机塞回沙发缝,直到看不见。 不过现在异地,也许可以养一只。 像是种耐人寻味的解释,她将双腿放平,离他后背很近。 窗外,风停了,有雨点断断续续地拍打玻璃。 要听音乐吗?她问。 好啊。他自顾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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