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说他因为meimei失踪患上了Survivor Guilt(幸存者内疚综合征),他经常性头痛和入睡困难,脾气也不如以前温和。 ACT和CBT疗法对他都难以作用,医生说他的主观意识实在是太过强烈,无法动摇。无奈用下下策建议他,实在不行的话在外部寻找出口,慢慢更改。 比如,再领养一个孩子或者建立亲密关系,在这个过程中,改善他的思维和情绪反应。 他一直没有这么做,他不喜欢小孩,对meimei是爱屋及乌。他已经失去了一个meimei,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再找一个meimei是一种背叛。 女人就更不谈了,meimei失踪后他的脾气又冷又硬,即使一张过人的脸也掩盖不了他的冷漠和刻薄,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折磨别人。 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和meimei很像,能弥补一部分他见不到meimei的痛苦。 性格完全不一样倒是一件好事。留着她不仅可以消解一部分焦虑和内疚感,还能让她成为治疗的一环,结合CBT疗法的作用,使得自己在找到meimei之前逐渐恢复心理健康。 徐谨礼在捋清楚逻辑之后做决定一向迅速高效:“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水苓被这一句话问懵了,不确定地出声:“啊?” “如果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会定期给你支付生活费用,你要辞去这里的工作,同时配合我的治疗,直到我康复为止。” 水苓看他如此体格,不像是患疾在身:“您生病了吗?” “嗯,不是生理上的。每个月给你多少?我不清楚你需要多少,你先告诉我你的消费情况。” 水苓有些难以启齿:“我……我奶奶住院,费用很高。” 徐谨礼点点头:“行,这部分费用包括治疗费什么的我给你付。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你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学?” 这就答应了?住院费加上手术费用杂七杂八得大几十万,怎么能这么就轻飘飘答应了?水苓不知道男人多有钱,生出一股没底的慌张:“我奶奶的病比较麻烦,要花很多钱,最起码得五六十万。” 徐谨礼点头:“嗯,我知道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水苓来不及反应,从茫然变成了羞愧:“是的,我大二,但是休学了。” “好,后面准备重新去上学,钱的事不用你担心。有一条,除了见亲人的时间,要住在我那里,能不能接受?其他的再说。” 这大概会是水苓十九年来最难忘的一个晚上,她的心一瞬间从谷底又飘到空中:“可以,我听您的。” “行,那明天我让人起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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