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合,“吃饱了。” “那...我们回家?” “好。” 醉酒的人儿点头如捣蒜,蠢萌又可爱的样子悄无声息地抓挠男人的心。 肖洱扶着她起身,她站不稳,腿软地直往下坠,被他顺势打横抱起,转身走向来时的路。 “还没,买单。” 肖洱抿唇笑,“老板请我们吃的。” “嗯?” 他低头看她,怀里的人醉眼迷离,脸上那抹羞红渐深,笑起来娇态可掬。 肖洱喉头发紧,狼狈地移开视线,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见。 “她说,祝我们新婚快乐。” * 他抱着她缓缓走出小巷,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日后若真的教会她手语,那么刚才他和老板娘的真实对话必将暴露。 老板娘:“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肖洱:“不是,她是我老婆。” 老板娘:“希望你们幸福美满。” 向悦:“谢谢。” * 前方路口几车相撞造导致道路堵塞,肖洱便将车拐进一条幽暗的小路。 沿途的路灯闪烁微光,佝偻的树干光秃秃地立在那里,饱受风雪摧残。 向悦横七竖八的歪倒在座椅上,天旋地转头发晕,嘴里却念念有词。 肖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索性将车停在路边,凑近听她说话的同时,不忘替她扣好解开的大衣纽扣。 她扭头面向他那方,双眸泛水,像是在做一个清醒的噩梦。 “我...我看见肥rou在向我招手,它还是不肯放过我。” 男人没吱声,静静地等待后话。 “我真的很努力了,努力控制食欲,努力每天锻炼,努力不去回想那些伤人的话,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强大就能抹除那些记忆,可事实上当我见到那些人还是会控制不住发抖,我不理解,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向悦哽咽着叙述,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我生病需要吃药,药物导致发胖,照镜子的时候我也会难过,也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十七八的年纪,哪个女孩子愿意被人叫成肥猪,可我明明都这么难受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往我心口插刀?” 她曾经天真地认为只要脱胎换骨的登场便能实现自我救赎,可现实却告诉她,自进入包厢的那一刻起,那种强烈的窒息感自四面八方涌来,她快被那团黑雾吞没,强撑着意志力才勉强演完这出戏。 也许人的本质就是如此,越想证明什么,越是害怕什么。 * 肖洱满眼心疼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指尖似被guntang的水珠灼伤,贪心地下滑至脸颊,拇指顺势抚摸唇角,柔软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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