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沉到了谷底。 任谁都看得出少爷心情糟糕,佣人们于是格外小心翼翼。 除了夏棠,她放了书包,趴在公用休息室的桌子上写作业。 用过晚餐,陆霄径自回房。房间今天被整理过,杂物都被归纳,地毯与床具换了新的,一切干净整洁。 门砰地关上,没开灯,只有敞开着的露台透进稀疏亮光。 房间里寂静得让他胸口沉闷。 伸手拿过手机,在通讯录里随手翻到一个名字,想要拨过去。电子屏幕在黑暗里发出莹莹微光,他眯眼看了一会,还是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去,出门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里铺着亮泽如新的木地板,室内空荡,所有器械在人造光源照射下反射出金属般的冷漠,又在一整面墙的镜子里被反射一遍,双倍的冷清。 半小时够他做数组推卧,冰冷沉重的杠铃被机械地举起又放下。他出了些汗,烦躁有增无减。 夏棠和别人谈笑风生,却说他是个麻烦。 最后一瓶饮料被他喝光了,他把空瓶子扔到一边,正要按铃叫人送喝的上来。 哐哐地有人敲门。夏棠抱着一箱饮料进来,一进门就把东西砰地重重放在地上。 “喝的送来了。”她说,不想再把这箱沉得要死的饮料再搬起来,于是连拖带拽地往里推,陆霄走到她边上,轻松地搬起,把它放到该放的位置。 宅子里的仆人也时有更换,前几个月有老佣人退休被女儿接去国外接着带外孙女,新来的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女孩,营养学专业,对这家看起来脾气暴躁似乎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少爷还有些战战兢兢。 今晚她忽然想起来忘了给楼下健身房补充饮料,于是以零食为诱惑,拜托夏棠送上去。 有些别墅会安装电梯,但这宅子的年头有些老,设计老派且中规中矩,没有预留室内电梯的空间,来看过的室内设计师都不建议加装电梯。 随着那箱饮料再度落地,夏棠觉得自己的使命也业已完成,揉了揉酸痛的两条胳膊就打算撤。 但她看见陆霄还在那儿微扬下巴看着她,一副等着人来道歉的姿态。 他不爽个什么劲啊。夏棠想。她今天在学校过得那么糟糕,她也很不爽的。 她觉得自己像养了一只很棘手的大型犬,脾气暴躁不服管教还无时无刻不需要顺毛安抚。 她本想直接无视,但心里咽不下怒气,从门口又折返回去,走到他面前,说:“低头。” 陆霄低下头,夏棠举手用力捏住他的脸。俊朗张扬的五官被捏得变形,再也高傲不起来。 “不要把怒气发到别人身上。”夏棠盯着他被捏皱的脸说,“我今天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