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走向他,像走向无法挣脱的命运
一 他走向他,像走向无法挣脱的命运 今夜无风无月。 它像自欺欺人的掩护,似乎只要夜色够浓,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在清晨第一道阳光洒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它勾引着克制的人沉沦,纵容着沉沦的人,陷入更深的沉沦。 “今晚我做东,人随便点,都玩尽兴。” “阔气啊哥,我双飞成不?” 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矗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闪着亮光的“销金醉”三个字,暧昧地暗示着它的风情和价位。 “甭说双飞,你要能夜御十八女,哥哥也给你付。只是,磨秃噜了皮,自己买药膏。” 七八个穿着不俗的年轻男人勾肩搭背,在酒精和霓虹灯的双重刺激下,推推搡搡地走进那扇花纹繁复的大门。 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列立两旁,“先生,欢迎光临。” 一进门,光线骤然暗了下来,墙上的灯柱发出紫色暧昧的光,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脚踏上去,声音都被吞掉。走廊不宽,两边都是包厢,每扇门都很厚重,隔绝了所有的呢喃细语,或者喘息尖叫。 这一切给人的感觉就是——私密。 这是沉沦的好去处。 即使是最大的包厢里,灯光依旧昏暗,堪堪能看清穿着清凉的公主脸上过浓的脂粉,和单薄布料下欲盖弥彰的春光。 “今天咱们是给任弋接风,弋哥,你先挑。” “你这在国外呆了三年,净玩大洋马了吧,今天来看看咱东方风情。” 封闭的包厢里,情欲开始浮动,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年轻人,目光早已绕着对面的公主看了好几圈,目光直接大胆,毫不掩饰地在她们高耸的胸脯和微微露出底裤的裙边上游走。 但今天的主宾还没开口,他们也只好按压下躁动的情愫。 坐在中间那位,手搭在左膝盖上,神色淡然。他礼貌地笑了笑,“大家选吧。” 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笑意,他脸部线条硬朗,包厢里的幽光,照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显得有些冰冷。 张罗人立刻了然,这是都没看上。他反应机敏,最会张罗饭局酒局,又因为长得瘦高,人送外号“猴子“。 为了不冷场,猴子赶紧道,“多谢弋哥抬爱,那兄弟我们就先选了。”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要不是弋哥高抬贵手,就弋哥这模样,哪还有美女理我们啊。” 被选中的公主娇滴滴地凑上来,端着酒道,“哪里,人家就爱您这一款。” 经理在门口候着,看客人不满意,忙又安排了另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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