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躺在床上。母亲为他们筹集治病钱财,不得已出去做些零工补贴家用。 照顾他们的重担,不用多说,一下子全部落在了原身小小的身上。 可惜不多时,即使有母亲的勉力工作,家里的银钱依然很快见了底,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把原身嫁出去换钱,去填那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他们可是千挑万选,才挑了这么个如意郎君。给的彩礼高,又嫁得远,哪怕日后原身被夫家磋磨死了,也不会过来找事。 莫杫,她丈夫的名字。 黎婳觉得这名字莫名的熟悉,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悄悄掀起红盖头的一角,黎婳观察起在前面赶着牛车的男人。 莫杫生得高大,后背宽阔有力,身形笔直如劲松,穿的是深褐色的粗布短衫,暴露在外的臂膀上肌rou线条分明。 这是个猛男。 黎婳看看弱小可怜的自己,再看看高大威猛的男人,想着,如果这人要家暴她,怕是一拳能让她直接咽气。 如今她嫁去莫家,户籍也入了,想逃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况且,也不知这个世界对待女子究竟是何态度,不计后果的逃跑只会增加未知的风险。 再说了,既然她能来这儿,当然也能回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回去。 黎婳虽然怜惜原身的遭遇,也知道穿越这事和她无关,但若要黎婳来承受原身的人生,她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爸妈都是良善的人,怕是就算知道她身体里的人不再是她,也绝做不出伤害无辜女孩的事来。 只是,午夜梦回,应当会哭红了眼,思念远在他乡,生气不知的女儿。 黎婳思忖着,她得为自己的未来好好筹谋一番才行。如果真回不去,她也得为自己挣个出路来,而不是作为一个农妇,在村子里蹉跎一生。 黎婳慢慢思索着,天色在车轱辘沉重的声音里渐渐染上浓墨。 莫杫把牛车停在了官道旁边的树丛里,他们今晚要宿在林中。 “把盖头摘了,下车吃饭。”莫杫的声音听上去冷冷淡淡的,仿佛面对的不是自己的新婚娘子,而是陌生人。 黎婳眨眨眼,掩下心中的猜疑,听话地下车。 此时莫杫面前已经燃起篝火,利用火光黎婳看清了男人的长相,面容俊朗,棱角分明,浓眉圆目,他倒是生了张好脸。只可惜右边脸庞上有道可怖的疤痕,从唇角一直延伸到了耳畔。 见小娘子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脸发呆,莫杫蹙起了眉,正欲开口教训她,便撞进了她跳动着火焰的眸子里。 她的眼睛清凌凌的,不带有鄙夷或是好奇,只是单纯在看他而已。 莫杫愣住,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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