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荞本能地揪住他袖口,低头哭泣着,整个人微微发抖。 程遇的脚步顿住,抬手抚摸她锁骨处遮都遮不住的痕迹,一个字不用说,她自己就先放手了。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温荞泪眼模糊地盯着那个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远离,消失她的视线。 在他等待的地方坐下,温荞看着漂亮的花束,第一次知道蓝色玫瑰的存在。 11朵碎冰蓝玫瑰,这是她收到的人生第一束花。 温荞抽出夹在其中的影票和卡片。 电影是他们刚认识时她随口提过的挺感兴趣的一部片子。 而卡片—— 白蓝的卡片上是少年手写的一行字。 他的字她再熟悉不过,隽逸潇洒又苍劲有力。 此刻,他用那漂亮的好像专门练习过书法的字在卡片上坦率又温柔的写: 想着你的那些瞬间,它们构成整个世界。 然后就是少年手绘的一些图案: 一片云彩和一道彩虹,一只小熊猫和一颗苹果。 小熊猫和苹果。 苹果。 福至心灵,她终于在此刻明白少年的头像为何违和的是一颗苹果。 一时间,她看着这张卡片又哭又笑,直到心尖都是疼的。 想着你的那些瞬间。 温荞抚摸被眼泪晕开的字,死死咬着唇,压抑的连悲伤都没有声音。 少年的喜欢是铺满阳光的温床,而她愚蠢的一次次放弃阳光,选择投入黑暗的怀抱。 现在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怪不得别人。 温荞到温家已经九点。 一下午不接电话,温母没想到这个一向任打任骂没有存在感的女儿敢这样对她,还有脸这么晚回来。 因此在温荞开门后半死不活地叫她“妈”后,她的火气蹭的一下窜上来,手里的杂志也一下子朝温荞砸过来,脑门直接磕出一道口子。 温荞麻木的感觉不到疼,但也就那么低头站在原地不再动了,任由母亲几十年如一日的嘲讽和谩骂朝她砸来,直到温父轻飘飘的一句“差不多行了”温母又抱怨几句终于住口。 客厅的电视被故意调高声音,温荞看着冷漠的父亲和嫌恶的母亲,站在门口一直没动: “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从没想过温荞会这样和她说话,温母腾地站起身,一边想哪里不对劲,一边快步走到她面前高高扬起手掌。 哦,是她的声音没了平时的唯诺讨好和小心翼翼。 温母终于想明白,清脆的耳光也落在温荞脸上。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你是翅膀硬了,敢和自己老娘对着干了?” 温荞看着面目狰狞,看自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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