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天翊从怀里摸出一瓶药丸递给姜婆,“这是清心降郁丸,一次七颗,能管上一个时辰,速速喂她吃下。” 路驰逸看眼前状况心道自己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像余天翊这样懂医理又明事理的优秀人才只当太医着实大材小用了些,这次他已提前取得陛下首肯,定要留下他以协助他侦破此案。 看着女人渐渐恢复平静,已把自己能做之事全部完成的余天翊转身便打算跟路驰逸告辞。本来他早该拿出清心降郁丸以备不时之需,可也不知为何心里偏像要寻求不解答案似的等她难受,结果答案没寻到,反倒让他的心脏又遭一次撞击,更落实了自己为她心悸的事实。 这感受太过诡异,明明之前从未有过,尤其是在定时服药之后,怎的都快到了不惑才像十几岁少年似的管不住情绪?他沉思一瞬,想起几日前自己亲手培养的不孝侄儿那些胡言乱语,自觉找到了被影响的先决条件,暗责一句后,换回藏于平静表情下的一声无奈叹笑。 路驰逸见余天翊朝自己拱手,不等他先开口已从怀里掏出文书双手递上,“怀谷先别急着走,过来坐下稍歇片刻,我让人给咱们准备些笔墨茶水。” 余天翊不知他罐子里卖什么药,只得接过折迭板正的文书展开一看究竟。里头先是以路驰逸的刚劲字体开头,后缀皇帝陛下行云流水的批复,内容则是路少卿道明案件困顿,责念自己急需能人帮衬,又夸他余天翊百般好处,恳请陛下应允他留在洛央助他一臂之力。然后便是皇帝赤笔朱批,令他们谨慎持公,全始全终。 他这头刚合上文书,路驰逸那边已经差人端了茶水跟笔墨纸砚奉于八仙桌上。挥手撤了人,那心中有鬼的路少卿一边倒茶一边陪上假笑小声道,“余兄可听过行百里者半九十?不瞒你说,我现在已是寸步难行,可信之人仅为几个,这案……怕是牵扯甚多,也就你从头至尾无从沾染,还请原谅路某违你心愿先斩后奏了。” “拉着我这做太医的行走御前,你倒不怕有人借机参你一本。”余天翊轻摇了摇已经开始难受的脑袋,他一直避忌着不曾跟路驰逸深聊,谁承想转头他便已是局中人。冥冥之中忽有感悟,他垂眸沉思,脑海里禁不住再次闪过那个惹他在意的人……罢了,事已至此亦过了他可左右的时机,算给自己找个放下吧。 “随他们笔墨,路某人但求问心无愧。”路驰逸擎起茶杯,“我在这里以茶代酒先跟余兄陪声不是,待事了,愚弟任骂认罚。” 余天翊受了他的敬茶,惯于谦让道,“我散漫多年,定是不懂路大人查办案件的规矩,若有得罪失误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再者,我不比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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