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礼服,笑靥如花的宾客,皆是为她而来。 可郁雾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她始终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就好像黑黢黢的画面在心口挖了块洞,有东西掉了出来,不停地泄漏、坠落。原来是圆满被撞碎了。 宁静的夜,倒退的路灯,荒芜的公路反复晃闪,郁雾眼睛发酸,刚闭上又被电话吵醒。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再三后按下接听键,但没说话。 “Luna?”冰冷的金属把他声音磨得很哑。 郁雾不应答,她就想听沈岸这次还能如何狡辩。 “突然变天,航班取消了。”沈岸的呼吸很重,似乎还带着喘,“后天,我回去。” 他惜字如金的态度让郁雾的心停止泄漏,但风却趁机从裂缝里灌了进去。 “随你。”她挂了电话,在不断下沉的情绪里分辨出了名为失望的字眼,而和它同根而生的则是喜欢。 她没有预料到,那些模糊的,无法定义的感情会在这样一个契机下清晰。 郁雾喉口发涩,心口更是酸得在泛疼,原来喜欢是一件不好受的事。 两天过后,沈岸归家。 郁雾正在用餐,听到车声后隔着落地窗远远瞥了一眼。他瘦了点,原本合身的长裤被风吹得略显宽松。 吴妈端了燕窝过来,瞧见屋外动静后惊喜道:“呀!先生回来了!” 郁雾拿起勺子喝甜汤,慢条斯理地品尝,半点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伴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沈岸在她身旁坐下,拿出礼物放上桌,“生日快乐。” “本来是挺快乐的。”郁雾冷声呛他。 沈岸笑了笑,说:“高中的学业会越来越重,合理安排时间很重要,送你支手表。” 郁雾放下汤勺,面无表情地拆礼物,“不会又是小天才手表吧。” 打开一看,是支精致的粉盘劳力士。 郁雾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拿开,把剩下的汤喝完,拎起礼物进屋,对沈岸视若空气。 白桐路对沈岸来说,更像是旅馆,或者钟点房,来去匆匆。 郁雾没想到他会连续在家待了一周,而且从他每天穿着家居服来看,似乎连门都没出。 周六午餐时,郁雾忍不住了,也存了让他难堪的心思问:“你公司倒闭了?” 沈岸放下杯子,郁雾这才发现他喝的是橙汁,以往他的习惯是午餐喝淡葡,晚餐喝稍浓的红葡。 他没接话,只说:“简单收拾几件衣服,一会儿去林深,过周末。” 林深是指鹿园,郁雾取的名,全称:【林深见鹿】 沈岸扶着胸口的衣襟起身,看着他上楼的背影,郁雾总觉得哪里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