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把这句话当成玩笑,一笑置之。 今天的工作格外的繁忙,上午和下午分别去见了两个客户,又回集团开了一个会议,她疲惫到腰酸背痛,不过最疼的还是脚,她有点后悔穿新鞋出门。 许博洲低眼,视线顺着那双纤细白皙的腿往下移,看到被高跟鞋磨红的脚后跟,他问:“疼吗?” 周晚皱眉点点头:“嗯,有点。” 突然,她身边的人像一阵风似的起身,又迅速的朝马路对面奔去。 文景苑外是一条安静小道,经过的车辆不多,那个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奔进了对面的罗森便利店。 周晚一直盯着便利店的玻璃窗往里看。 男人穿过一排排货架,在最后一排弯下腰,拿起一只盒子,然后快步去结账。他站在自动玻璃门前等门开时,无意间,对上了椅子上女人的目光。 周晚疲惫的双眼里,仿佛出现了幻觉。 虚影朦朦胧胧。 她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单手挎着运动包,另一只手里攥着物品,走下台阶,穿过马路,朝自己走来。 而少年的目光,和此时一样,一直紧紧落在自己身上。 相似的场景,竟然会在同一个人身上重复发生。 一切好像变了,好像又没变。 那个骄傲又意气风发的少年,长大了。 长椅上的少女,也是。 走回来的许博洲,直接问周晚:“要帮忙吗?” 周晚像吓到了,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来”字的音还没有发全,许博洲就蹲在了地上,他撕开创可贴,轻轻扶住周晚的脚踝,命令她:“把脚踮起来。” “……哦。” 周晚僵硬的动了动脚,撑在椅子上的双手突然紧绷,她斜着头去看蹲在地上为自己贴创可贴的许博洲,他手指的动作很轻柔,就像生怕弄疼她一样。 将创可贴贴着皮肤轻轻压了压,许博洲半抬起眸:“以前总让我帮你,现在对我这么客气,还挺不习惯。” 周晚没出声。 贴好后,许博洲起身,冲周晚一笑:“我贴ok绷的技术,还行吧?” “许博洲,你好烦啊。”周晚打了他一下,不禁笑出了声。 ——“ok绷”是他们之间的小趣事。 高中那会儿,周晚很喜欢台湾的文艺电影,看得多了,一些用词也开始不知不觉台湾化。第一次说起这个词,是她有一次不小心划破了手,想让许博洲去给自己买创可贴,只是下意识把创可贴说成了ok绷。 后来,许博洲老拿这个词调侃给她。 不料,这一幕刚好被出来找人的卫也撞见,他尴尬到想挖个洞钻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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