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什么人?”医生看向床边的女孩。 “我是他的...同学。” “今天入院的材料要通知家属来签字知道了吗?” “家属什么时候能来?” 那个电话号码我已经烂熟于心,我拨通了电话。 “jiejie,是我......” 病房里的电视播放着戏曲,对床的家属正在用尖锐的声音反复叫喊着:“叫你们院长来!”,左手边的年老的病人因听不清医生的问题露出茫然无助的眼神,同时多个频道的声音让人头痛。窄小的空间里已经塞满了六张床,护士推着护理车让的过道显得更为拥挤,走道外餐车饭菜的味道与其他气味混在一起让空间更加闷重。 拨了电话后,我把手机递给女孩并对她道谢。 “如果要感谢我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和我一起打球吧。” “书先借你看,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还我。”女孩低头看了眼手表。 “不好意思,我好像说太多了,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她将书放在我的枕头旁,步履匆匆地离开。 jiejie推着轮椅出现在我面前,视线停留在床边那本鲜艳的书又移开,对我伸出手说:“帮你转到了单人间,走吧。” 我没有犹豫地抓住她的手,jiejie背着我,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呼吸间汲取最温暖安心的味道。也许是生病的人内心都格外脆弱,平时还能控制的冲动在此刻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想蹭蹭她的手,对她露出那种饱含湿气的眼神。 见到熟悉的人的时刻,是很难不自怜的。单人房里安静得只有监护仪发出的规律的声响。jiejie陪着我输液,不老实地勾上jiejie的手指,jiejie的手被我当作琴键随意地弹动,刚好和器械的频率呼应上,生硬刺耳的提示音,也成为这场捕获与被捕获游戏里的无意义。 我的眼睛因为疼痛干涩,被暂时敷上冰冷的凝胶,一层纱布轻轻覆盖在眼睑上。其他感官随之变得集中,正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证,与jiejie的相处的一切更多保留了想象发挥的余地,想法正在脑袋里流窜。 我们明明没有丧失说话的能力,气氛却默契地将我们一同推向沉默。 “不想说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话音刚落,jiejie把我的手叠放她的手心上,指尖在我的手心上划动。 好痒,笑意逐渐放大。 [就] [像] [现在] 当你突然无法视清,有人愿意通过这种笨拙的方式,为你黑暗的世界创造一点点刺激,让你明白你不是独自一人,你会毫不犹豫地回应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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