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打扮,头上戴着个幞头……大概战争结束的缘故,连这中军大帐中也不见兵甲,没多少气氛反倒像一个书堂。 亓特勒看了一眼阿史那卓,可阿史那卓的目光平视前方连正眼也不给一个,好像没发现亓特勒这个人一样。 “拜见晋王。”亓特勒抬起手臂放到胸上行了一礼。 薛崇训显得很随和,淡然道:“给亓特勒端条凳子来,有什么事儿坐下说。” 亓特勒谢了一声,到凳子上坐下却半天没有下文。薛崇训纳闷催道:“你本来是来说什么事的?”亓特勒拿眼睛向周围看了一眼,支支吾吾没说出句完整的话,这下薛崇训明白了,当即就坦然道:“单说无妨,这几位都是我的故交,公事没有什么不能当着他们面说的。下面的那些人是薛府带来的家仆,除了跟我出来时根本不出长安的,更别说和突厥那边有什么关系,你不必担心走漏消息。” 亓特勒这才只得开口沉声道:“此次派遣来议和的突厥人中有我祖父的心腹,前几天与我密会了。我的祖父突厥左贤王暾欲谷知道我为内应立功的事,担心会被可汗知道殃及族人,故欲请朝廷安排暾欲谷部落内附,以保部落近万帐的平安。” 薛崇训呼出一口气,心道果不出所料,便道:“左贤王的使者呢,让其带信物直接与我面谈,我会公平地为你们着想。” 亓特勒道:“使者把信物及父母的信札交到我这里了,请晋王先行过目。” “如此甚好,呈上来。”薛崇训道。侍立一旁的书吏便走下去接,亓特勒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放到了书吏的手里。但匣子没有马上送到薛崇训的手里,按照王府的办事规矩,这种匣子需要别人帮薛崇训打开以防范机关等可能出现的危险。此时的气氛是很和气的,书吏不过是按习惯规矩顺手检查一下而已。 不料那接了东西的书吏在一旁捣鼓了半天也没拿上来,神色尴尬道:“这匣子打不开,得找工匠才行。” 亓特勒道:“边上有个暗机,按一下就开了……”他一面说一面若无其事往前走,“给我,我先帮你们打开它。” “站住!”苏晋忽然正色喝了一声,“没人让你上来。” 却不料亓特勒的脚步没有停下,一面解释道:“刚才忘记先开匣子了。” 本来薛崇训根本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此时也忽然生出了异样之感,警惕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脱口道:“这突厥人不对劲,来人,给我看住再说!” 起先苏晋喝出声的时候下面的家奴已纷纷侧目,此事薛崇训一开口,一众人便飞奔扑将过来。与此同时,已靠近十余步的亓特勒突然变走为跑,脸上的杀气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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