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忠心护主,老夫实在佩服。既然把近身护卫留在这里,想必此刻,帝君身边已无人守护。靳侍卫就这么笃定,我城的守军在前头没有埋伏?你也应有听闻,这城中有众多暗道捷径,并不为外人所知。” 经他这么一说,子钥的脸色变了变。一改原本漫不经心打法,出手开始变得凌厉。他一心想着速战速决,运足内劲,出掌连毙数人。以寡敌众,眼看对方的巨剑朝他当头劈下,子钥把宝剑横于身前,用指头在剑托上一推,宝剑离鞘半寸,把巨剑格当下来。电光火石间,他手腕翻转,握住了剑柄,就着巨剑下坠的势头,顺势一抽,剑身铮然出鞘,削断对方兵器的同时,回身扫腿,那大汉当场口喷鲜血,飞出十丈开外…… 老城主所言非虚。在离这边战场的百里之外的树林间,流淌着一曲凄美乐音,开头只是断断续续,随着渐行渐近,变得连贯,曲中的蛊惑人心的魔力也更强了,牵动着生灵的七情六欲,让闻者心神俱伤。可惜,吹奏者看错了对象,如诺帝君本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夹带着深沈悲凄的乐音,在他听来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可笑韵律。 胯下的坐骑烦躁地甩着脑袋,云凡扯下衣袖一段碎布,把流光两只尖尖的耳朵堵了起来。自己一个翻身,跃下了马背,又将沈睡的慈蝶扶好,让她安稳地趴躺在流光背上。云凡拍拍爱驹颈项,叮嘱它:“小心别把我jiejie摔下来,不然回去给你好看!”通了灵性的马儿,明白主人心思,迳自小跑开去。 等它跑远了,云凡才发话:“何人拦路?” 宁静河城的少城主煦雅显出了身影,放下唇边的白玉箫,审视着面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目光锐利的他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当日游艇上放荡不羁的无礼者。 当时一面之缘,怎料到他竟是如诺国君?还是慈蝶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煦雅觉得胸口窒闷,说不清是怨是嫉还是恨。 云凡见来人是他,略感意外,心想那老城主居然把继承人派上阵来?就不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吗?还是说,这小子也像他父辈一样,有好几个孪生兄弟,死一两个没啥关系? 明人前不说暗语,云凡上前一步,道:“少城主,贵城的秘图非我方所夺,燕澜太子正往南面逃去。你又何必费神费时,在此与我纠缠?” 煦雅没有接他的话头,仔细地瞧了他一会儿后,低头看手中玉箫:“不被我的箫声影响的人,至今只有你一个……”说着,又抬头盯着云凡,脸上渐渐浮现愤怒的神色:“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要牺牲一个弱女子的幸福,来助你偷取敌国秘图。那女子还是你的亲jiejie,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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