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 关于感情状况,没有人多提。话题偶尔掠过高中岁月,提及任清扬,宋柠心换了套手法——戏剧地双手捂脸,主动露出痛改前非的模样,让组织放心。 有两次逃过话题,她机敏地从双手指缝里释放出偷笑的脸,正好撞上了时北。 第一次他避开了,流畅地偏过头呷了口红酒,与王箭羽笑骂资本主义。第二次他朝她笑笑,整个人在灯下温柔得像滩融化的白蜡烛。 酒一瓶接一瓶,六人干掉了宋柠心储备的三瓶红酒、两瓶香槟,王箭羽张罗,又在楼下超市下单了外卖啤酒。接着几个人为啤酒品牌的好赖争得不可开交。 时北撤离战局,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想起今天有足球联赛:“电视能用吗?” 大屏电视买了两个月,宋柠心还不太会用。 时北问,哪里不会用? 宋柠心噘嘴,说哪里都不会,现在国内的东西更新太快了,她什么都不会。 时北朝她伸手,问她要遥控,准备亲自示范。 宋柠心处于微醺状态,目光从爆皮的黑色表带一路上移,落在他的脸上愣了会神,思考得相当认真。 酒精打乱了时间的算法,有一瞬间带她回到了大学。 大学时期,宋柠心亲朋多,每逢回国都要买一堆礼物。这块阿玛尼表是她给时北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按照八年前国内大学生的消费水平,这绝对算奢侈品。可惜时北当时还在生她气,看也没看那块表。这些年聚会也没见他戴过,怎么这还爆皮了。 时北歪头,眉梢微扬,额前发绺仍湿着,是刚刚开香槟喷的。 他等在那里,回视宋柠心,人一动没动。 玄关外卖小哥离开,王箭羽脚蹬着箱啤酒往屋里踹,酒气极重地嚷嚷道:“北子,来,开酒!” 时北恍若未闻,手仍朝她摊着。 宋柠心:“我忘了。” 她一开始就没想遥控器。这句忘了听着有气无力,实际说得理直气壮。 时北失笑地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忘了。” “哈哈哈哈。” “嗯。” 宋柠心想了想:“嗯。” 他抬眼,跟着又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她故意皱起眉头,往王箭羽那头努嘴。那几人馋酒似的围着岛台,将一箱啤酒全开了。真把这儿当夜场了。 吵闹声里,时北往前移动一步,靠近她所在的沙发一隅。喉结因为吞咽,上下微微鼓动,带着莫名的诱惑。 宋柠心的反应因酒精迟钝,慢了半拍。若换作十分清醒,她一般是要躲的。可惜她现在只有七分清醒。 他俯下身的那一秒,宋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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