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午觉,等醒来,干掉碗喷香的蛋炒饭,偎在沙发上看时北玩游戏。 适逢江南十月,一个热不死也冻不死的雨天,窗户微开,湿漉漉的雨器往毛孔里钻,舒服得人直勾脚趾。 她想跟时北说话,可他沉迷游戏,无法自拔。或者说,故意不想跟她说话。 入夜,宋柠心洗完澡出来,时北已经在次卧地上铺好了一床薄被。她冷眼看他忙活,故意把吊带拉低,晃荡娇俏的乳沟。 时北冲了把凉,随意套上黑T恤白裤衩,滴水的短发格外清爽。最清爽的是,他目不斜视。 她想亲,又没好意思。主要是跟任清扬这两年混沌不清的感情状态,影响了她跟时北打直球。要是书接上文,情感剧情只断在西雅图告别,她还有点脸皮。 她特别怕时北问她,你跟任清扬现在怎么回事?宋柠心能感觉到时北比较传统,不然上回在西雅图,他们肯定睡了。 大概是她太纠结了,絮絮叨叨就说到任清扬,咬咬牙顺势交待:“我们其实分手了。” “嗯,我知道。”他淡淡一笑,“炮搭子。” 真是坏事传千里,宋柠心哑然。 “很时髦,不愧是留学生。”他说得了然又苦涩,宋柠心无法反驳。 若能解释,她肯定主动坦白,扒开肚皮给他数肚里具体几根肠子。但男女的事很难解释,身体一吸就滚一块儿了,滚完天一亮脑袋一拍又后悔了,就这么来来回回,活活折腾名声。 她很怕寂寞,一天不说话会死,而国外真的太寂寞了,空旷到呼吸都有回声。 她白日与同学各种组局,侃侃而谈,美照成摞,社交媒体经营得风生水起,实际到了夜里,也只是个孤独煮泡面思乡的留子。 这时候任何人靠近她,她都没法拒绝,何况是任清扬——她精神rou体都为之堕落过的男人。 这种时候,吃回头草是人之常情。 她胡搅蛮缠,临死拉垫背:“你每次分手都很果断吗?” 时北不说话,低头擦头发。 “女朋友发消息挽留,你能铁石心肠不理不睬?” 空气里没有回音。 宋柠心大为光火,又不知从何入手,骑到他身上强迫对视。两人都倔,先死死盯住眼睛,像要弄死对方,没多会时北先投降,嘴角一扯,慢条斯理替她将垂荡的长发拨至耳后:“我又没说你什么。”他也就是转述了她的原话。 宋柠心一动没动,任那缕发丝拨了掉、掉了拨,像陷入了时间循环:“那你说点什么吧。” 黑夜仿佛凝固。 时北扭头捞起手机,点开音乐app,“有点安静,要不要听会歌?”高中做作业,他们常一起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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