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太子的行为。
“如此看来,魏王怕是没有了继承大位的可能。”
房遗直仔细想了一番说道。
房玄龄道:“那你也太小看五姓七望的实力了。”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陛下想以此压制他们,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吗。”
“他们也想借此机会翻盘为胜。”
“当年陛下发动玄武门之变,让五姓七望吃了个大亏,或许他们现在就想再次通过玄武门,把曾经失去的找回来。”
“若非如此,张阿难一介小小宦官,凭何能成右监门大将军,执掌禁军。”
房遗直明白了:“父亲这些年,虽偏向魏王,但始终不曾真正表态,原是如此。”
房玄龄叹息道:“我等出自清河房氏,一直受那清河崔氏压迫。”
“陛下终究代表的是关陇各世家大族,自从即位以来,为父的位置就一直很是尴尬。”
“这般局势,哪里能左右逢源,夺嫡之争,又岂是这般好相与的。”
“为父能做的,不过是保我房家传承罢了。”
房遗直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是我过于愚笨了。”
房玄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为父老了,没多少年好活了,夺嫡的事情,咱们房家就没必要参与了,让你弟弟去闹吧。”
“便是魏王输了,也不会牵扯到咱们的头上了。”
“倒是他那性子,委实太过莽撞,往后容易吃亏,得帮着找个靠山才是。”
“为父准备找陛下求门亲事,做个驸马,只要不是做出谋反这等大错来,也能安享一生荣华富贵了。”
房玄龄今年已是六十有三,按照某些地方的习俗,都要进行花甲葬了。
近些年他已经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趁着还有些权势,便尽快安排儿子们的前程。
玄武门之变前,房玄龄便是李世民下的头号功臣。
但自从李世民登基后,房玄龄就变得低调。
这次房玄龄向陛下求亲,李世民对此很是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