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行李一边应付揽客的司机们,擅长察言观色的司机看到没有打车意愿的人便会去招揽其他人。 车上最后下来的是个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呢料短外套,黑色的直筒裤裤线笔直,剪裁精致没有多余的装饰。 简约考究的布料低调却并不便宜,加上他出众的身材让人一眼便能锁定他,随便掏出来一张美钞便能顾得上两周温饱。 司机们冲他吆喝,他双手插兜,没有任何行李,下了车就往人少的地方走,但似乎又想起来自己要打车,脚步在中途停住,回头看了眼,那些司机招揽得更加卖力,有些甚至要跑过来。 周嗣宗眉间褶皱加深,看到停在一旁破旧不堪的小车,个个车身残旧不堪,车顶放置着发黄的出租车标志,其中一辆驾驶窗里飘出来白色的烟雾,显然那是有人的。 周嗣宗没有犹豫,走向那辆涂层已经剥落出斑驳痕迹的白色拉达。 松垮的车架在他开关门时都发出令人心悸的噪音。 戚盼檀被车身的晃动吓了一跳,她猛地抬起头,从车内歪斜的后视镜里,对上男人的眼,立体深邃的眉骨让她恍惚间又被吓到,于是连忙转过头查看。 大概是她的行动过于迅速,周嗣宗被她警惕性的样子惊骇到。 他抿紧薄唇,鼻梁高挺,冷峻的脸色有无处遁形的压迫感,长相带着东欧风貌,身材魁梧,肩膀宽阔,浑身有一种无人可抗衡的健壮。 戚盼檀听到自己心脏狂风作乱的声音,胸口内闷沉沉地敲打回荡着。 他冷静地用英文询问:“不是出租车?” 戚盼檀很快平复下来,冲他露出微笑。 “是,你要去哪。” 炽热粘稠的眼神、骄纵张扬的美貌、强迫自己装出一副纯而无害的样子,露出那种诡异的微笑…… “旅馆。” 周嗣宗强迫自己从她的笑容上收回眼神。 当地为旅游业的兴起开设了很多旅馆,只有一家,在游客中流传最广,戚盼檀猜想他去的地方也是那个名叫骆驼驿站的旅馆。 车上的点火装置早已坏掉,她从空调吹风机下面拽出两根线,熟练地将电线一端按在点火器的接触点上,另一端则与车身上的金属部分接触,手指扭动电线,车内的电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又熄灭。 再次尝试了几次后,震动从车底传来,发动机轰鸣沉闷的咆哮声,车身开始颤抖着启动,仪表板上的仪器纹丝不动,可见全部故障。 这破旧到早该淘汰的上世纪轿车,没有任何安全性和保障可言,周嗣宗脸色略有难堪,故作淡定地望向窗外。 戚盼檀挂挡踩下油门,盯着倒车镜猛地往后倒退,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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