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刚刚采摘的野花往他脸上扔,被砸了他也没吭一声,直到身后传来猎枪的声音,使她吓得抱头蹲下。 当看到一头野鹿倒在半山坡时,她注意到了自己身上和那头野鹿相似的颜色。 她给了他一块糖作为报答,不嗜甜的周嗣宗没有接,她把糖塞进了他的棉服口袋,告诉他: “你要搭配着黑茶吃,先苦后甜,当你品尝到了苦涩之后,这颗糖的甜味才会变得更加美味!” 周嗣宗不听她没有逻辑的说法,面无表情又走回了树林。 他忘了那颗塞在口袋里的糖,发现的时候,是他要洗衣服掏了口袋,本想扔掉,又不舍得浪费,毕竟在这军营里吃得最多的,只有砖头般的压缩饼干,硬得令人咬不动,口感粗糙,咸得透不过气。 他把糖剥开放进了嘴里,扑面而来橘子味的清香令他当场愣住,脑海里涌现半年前在冬日里,被灌了一口苦涩热茶救他一命的记忆。 给他这颗糖的女孩早就不见了,周嗣宗恍然反应过来,一股突如其来的懊悔漫上心头。 他拼命地想要记起来救他一命的人长什么样,那女孩的轮廓时隐时现,模糊不清,被一层厚厚的雾霭遮掩。 他努力想象那张脸,渴望从记忆的深处撕扯出一些细节,却如同抓住了流沙,越是用力,越是无果。 记忆像是被打散的拼图,无论他如何拼凑,都无法形成完整的画面。 周嗣宗连做梦都觉得痛苦,终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焦虑中,他猛然惊醒。 那清冷孤傲的美貌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戚盼檀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周嗣宗似乎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了,他意识混沌撑着强壮的躯干从床上爬起,意识到自己居然进入了深度睡眠,大概是那杯酒的原因。 “你做噩梦了?” 清冽的嗓音将他从虚幻拽进现实,衬衣领口蹂躏凌乱,周嗣宗紧簇着眉头,浑身散发着令人望而却步的威严。 “不算是噩梦。” 戚盼檀没心思窥探他在想什么,把从包里拿出来的药膏扔给他:“给我上药。” 周嗣宗伸手接住,戚盼檀主动弯下腰趴在了他的腿上,她柔软的小腹,紧贴着他肌rou强健的大腿,温暖的触感透过布料传递,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 周嗣宗竟有些局促,双手僵硬撑在身后。 刚醒来的他,精神还没来得及竖起一道防线,就被她过分亲密的举止打破,戚盼檀往上抬腰,抱怨地转头冲他道:“脱裤子啊。” 周嗣宗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头疼的感觉,抓住她的裤腰向下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睁开眼,臀部显现出一片狰狞的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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