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焦虑过后,周嗣宗双手搭在方向盘,烦躁地低下头压在手臂,对于没有护照的他,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从那位边境管理局的戴里斯身上下手。 车窗被敲响,周嗣宗抬头看去,疲惫的眼神是没有加以掩饰的伪装,一瞬间涌出躁怒的杀意,吓到了乔休尔。 好在夜色很黑,他只看到他的表情有点凶,周嗣宗捏了捏鼻梁,开门问:“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了啊?你今天一天都去哪了,而且这个不是戴里斯的车吗。” “我找他借的,想在这座小镇兜兜风。” 周嗣宗下车,将车门反锁,乔休尔和他一起上楼,他手里拿着刚从超市买的蔬菜瓜果。 “你怎么知道戴里斯有两辆车啊?他平时就开这辆车去上班,和姐约会才会开那辆白色的丰田,我还以为是戴里斯来找姐约会呢,居然开这种小破车来接她。” “我不知道。”他冷淡回答。 乔休尔自讨没趣地撇了撇嘴角。 上到三楼的时候,他又突然想到什么: “今天中午我看到姐手里拿着一条断掉的手串,她还挺着急,我都没来得及问她那是什么,她一整个下午都呆在卧室里,也不去开车拉客,不知道晚饭还要不要吃。” 乔休尔这小子嘴巴就是闲不住,路上看到被狗尿了的树都要提一嘴,周嗣宗有时候还挺喜欢这个小子,毕竟不用他主动打听,就能套出来很多有用的信息。 午夜,深秋的冷风吹得人格外清爽,阳台的落地窗开着,房间里的温度低到了十度。 戚盼檀穿上长袖针织外套,准备去阳台抽根烟,开门后瞧见周嗣宗背靠着阳台的栏杆,手里拿着瓶啤酒在喝。 听到声音,他把头扭正看向她。 夜里太安静了,戚盼檀觉得有个人陪着她也不错,于是走过去问他:“你不冷吗?” 他穿的是乔休尔的衬衫和长裤,短了大半截,不合身的衣服明显很不舒服,肌rou撑的布料纤维都出来了。 “还行,我火气比较旺盛。” 戚盼檀不难看出来。 她坐在了阳台的木椅上,摸出烟盒,掏出一只烟咬在嘴里,手掩住风点燃,咔的一声,摇曳的火焰照亮她的瞳底又很快熄灭,烟尾亮起了忽明忽暗的火苗。 周嗣宗观察到她手腕上只剩下那条纤细的彩色钻石手链,戴里斯送给她的不见了,明明昨天还见她带着。 “你在国内住哪座城市?” 戚盼檀突然问起。 “你很感兴趣?” 周嗣宗将玻璃瓶放在唇边,仰头吞咽,醒目的喉结滚动,月色在他的背后,冷冷的光线洒在他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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