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欲。 我问:”所以你是会精确l计算性伴侣个数的人嘛?” 弗朗索瓦摇摇头,说他只会每年年底大概算算。 我问:“那你一天最多睡了几个人?“ 弗朗索瓦,想了想,说: “四个。不是同时,前后脚那种。” 我打趣: ”以巴黎房子的这种墙壁隔音度,你的邻居没有报过警,说你扰民吗?” *** 与弗朗索瓦告别 这个时候,弗朗索瓦有电话打进来。 他开始挂掉了。第三次打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接了。 接电话之前,弗朗索瓦向我解释,打电话给他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合伙人玛丽。他们买的某专业录音设备,今天送到了。 他本来和玛丽说好了,会去她家测试设备。 弗朗索瓦一接起来,就说了句:“hello, cherie.” (喂,亲爱的) ——那语气,完全不是直男和情人打招呼的劲儿。 我听见弗朗索瓦在电话里说:“是的,我见到戴戴了,我们很好。” 电话收尾,弗朗索瓦说:“好的,我看时间,一会儿可能去找你。Bisous ma chérie(吻你,亲爱的)”。 我问: "你告诉你朋友,我要来你这里了?" “对啊。玛丽本来想早点叫我去。我就和她说你要来了。” 他的语气那样自然平常,谈论我们的Sex date(性爱约会),就彷佛像在说自己刚喝的一杯水。 我又开始走神了,忽然想到前苏联的“一杯水主义”。 这个十月革命之后,曾在苏联广为流传的性道德观的主旨是这样的——满足性欲这件事,就该像喝一杯水一样简单自然。 在这个论断之下,所有加诸于性的、形而上的注意力都自动失去了意义。 那只是一杯水呀。 渴了,喝几口。不渴,也能喝一口。想喝多少喝多少。不想喝,那就不喝。简单、随意又自然。 大概,在那些苏联激进知识分子(特别是无政府主义者)们看来,人类文明把性爱这件事,看的过于严肃与神圣了——都是生理需求,性爱凭什么就比吃饭喝水更严肃更特殊呢? 顺便,这里给大家摘抄一段,“一杯水主义”的代表人物柯伦泰,对于她心中理想”新女性“的描述: “当她身上燃烧起激情时,她决不拒绝生活向她发出的灿烂的微笑,她决不虚伪地用女性道德的破烂外衣将自己包裹起来。不,她将紧紧拥抱她的所爱,双双外出几个星期,在爱的杯盏中痛饮,无论它有多深,直到自己满足。当爱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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