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一下,同意了见托马斯。但我并不想麻烦他绕路。于是,我和他直接约在了巴黎某火车站。 **** 周五晚上,六点四十。巴黎某火车站。 巨大的列车时刻显示屏前面,每个人都戴着口罩。 带着口罩的托马斯,竟迅速在人群中认出了带着口罩的我。 而我,认出了托马斯的蓝眼睛。 这次,托马斯带了玳瑁色的框架眼镜,金头发向后梳。穿搭风格是那种business casual attire——外套是正式的,皮鞋衬衣什么都是休闲风。一眼看过去还挺帅的。 托马斯隔着口罩,给了我一个贴面吻,还轻轻抱了抱我。 随后,我和托马斯肩并肩,默契的往站台走去。 在火车站等车的人看来,我们大概像一对周五下班,一起回家的情侣吧。 从这个火车站,乘直达火车,到托马斯家,约二十分钟车程。 在火车的规律的轰隆声中,我和托马斯肩并肩的闲聊。 我讲起自己由于睡过头,兵荒马乱的一早上。 托马斯很sweet,给我讲了一个他自己类似的事儿。 2018年,GDPR(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在法国生效。那个时候的普遍情况是,在某个deadline之前,如果没有达到新条例的合规要求,公司就会收到超大额罚单。所以,在法规生效之前,托马斯代表法务部门,在他们公司大礼堂,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发言。 ——然后我们年轻的托马斯律师,华丽丽的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Oh no!” 我感叹,真情实感。 “你猜当时我经理当时跟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如果你再干一次这样的事,我就打爆你的狗头!” ("Si tu me refais ?a, je te pète la gueule ! " ) 我在口罩后面几乎笑得喘不过气。 火车到站了, 托马斯律师拉起我的手。 出了火车站,那是一条窄窄的双行道,人不多。 我们手牵着手。 我们不知道怎么说起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大概是托马斯先问起了我在中国的家人。 托马斯说,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离开了他和mama和哥哥,还是他的爷爷教他刮的胡子。 我的靴子鞋跟有一点儿高,走了几百米,我说:“我走累了。“ 托马斯抱了抱我,语气温柔:“我们快到了呀。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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