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提醒她。 “我知道。”沈清茗闭上眼,开始回忆最近进学的东西:“立身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 “记得就好。” 沈清茗意志低沉,曾几何时,那些闺中情趣竟然全都成为了现实,她拿起了《女诫》,开始进修《女论语》了。 “女子就一定要学这些吗?也不见得男子学这些。”她不服气的抱怨:“阿卿说过人人控有天命,无需在意他人眼光。” “这是在意的问题?你来自乡下不大懂这里的规矩,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到处都是达官显贵,礼法即是律法,若你今后见到那些大员或是到了皇上面前,切记不要说这些话,要时刻保持礼仪,殿前失仪可是大罪,娘不求你时刻如此,但至少在外人面前你得端的起来。” “……这不公平。” 沈清茗扯乱繁琐的衣裙,刘夫人又给她抚平了,语重心长道:“傻孩子,人情世故的事哪有公平的,照着娘说的做就行了,等会儿去到外头,过来的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甭管他们说什么,你一一福身就好。” 沈清茗应下来,呼出一口气,望着镜中绫罗绸缎的自己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从自己身上突然长出了许多藤蔓,它们四处生长,再把她团团包围,像毛毛虫一般化为蝶茧。她努力挤压双颊,挤出一个不露齿的微笑,又仔细做了一番准备,确保不会失礼于人才随着刘夫人出去。 只是端着步子的她,好像不会笑了? 彼时刘府已是门庭若市,刘大人人脉很广,基本上有点名望的官员都来了,临时有事不能来的也托人送了礼物过来,就连东宫也派了御史过来道贺,尽显刘大人威名。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沈清茗与刘夫人作为母女一同出来,宾客见了无一不是一片称赞。 “哟,这位姑娘有些面生呀。”刚一出来,就有一富绅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上来,沈青渊携妻女朝他拜言:“李大人久仰久仰,此女是在下的小女,最近才认祖归宗。”说完又小声对沈清茗道了句:“茗儿,这是户部侍郎李大人。” “李大人好。” “果真是一个好娇儿。”李大人一边笑一边点头,沈青渊趁机和他攀谈:“她自小养在乡下,若非捣鼓出轮耕制我还寻不到呢。” “豁,这么说来沈郎君有福气呀,可能就是龙生龙,凤生凤,即便养在乡下也能一鸣惊人。” 而后又来了几位大人,阿谀奉承的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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