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抽出了宝贵的时间,专程找到郁昌,进行了一次不怎么愉快的简短谈话。 当时,郁昌正坐在工位上,翻看着meimei的朋友圈。 他现在没什么工作,来公司也只是例行打卡,像个透明人,有他没他都一样,无所事事之下,也懒得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两条长腿岔开,大喇喇地抻着,懒懒散散的,像古人所说的簸箕,迥异一众摸鱼都小心翼翼的同事,显得很不雅观。 meimei久未更新动态,照片说说的相关消息,都是停留在几个月前,郁昌从最新发布依次往下翻,直到再也加载不出更多的东西之后,再从底部翻回来,反复十几次,快要把所有文案倒背如流,连图片上的一个小像素点,都能背板似地默出来。 他不禁为此烦恼起来,怀疑自己早已被无知无觉地打进了冷宫,分进了“该组用户暂不可见”的组别,在聊天栏踌躇徘徊了良久,到了最终,还是决定放弃,等到郁燕放学之后,再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郁昌短暂地抛开种种现实,沉浸在视jian之中时,那个在五月初期,便与自己动若参商的、久违的老熟人,竟然再度现身了。 “郁哥。” 刘青云弓着背,显得有些不安而局促,两只凸显着骨节的手,好像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似的,一时垂在身侧,一时紧贴裤腿,不自然地频频扭动着,仿佛被双盘吸虫寄生cao控的僵尸蜗牛。 “这些天,你应该也知道赔偿的事了……” “实话实说,能顺顺利利拿到这笔钱,真的不容易,张老师他虽然不高兴,但在这方面,已经很照顾你了——唉,郁哥,你别怪我,都是打工的,老板说什么,我们照办就是了,怎么挣不是挣,何必跟他们犟着来?” 不知为何,在抢走所有资源后,对方仍然把他当做前辈来对待,放在如今来看,竟虚伪得有些真诚。 “说真的,要不,那天商量的事,郁哥,你再好好想想吧,毕竟,他也不是眼里揉不得沙的人……你要是想通了,改了主意,直接联系我就好了。” 从出生到现在,除了meimei之外,郁昌唯一偏爱的颜色,就是百元大钞上彤彤的红色,唯一主动的事务,便是核算到期存款的金额利息。做了将近三年的销售,钱把他的自尊心压了一头,即使人前背后两模两样,又卑又亢,转头就上演川剧变脸,表面上,也得做出一副好看的样子,阿谀一番,至少要哄人高兴,饭碗所在,由不得任性。 照理说,这种看家功夫,郁昌不说炉火纯青,也算得上游刃有余——至少,以平素的水准来看,那一天,即使心存再多顾虑,在随手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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