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服。 她离高潮只差临门一脚,可是高潮哪有人命重要,陆琮英没说什么,迅速洗了手送她去医院,等电梯时,他腿间还鼓着明显一大包,陆奚红着脸说:“你快让它下去啊!” “别催,别催,”陆琮英牵着她的手,“越催越慢。” 二院附近本来就路窄,赶上晚高峰,堵了个满满当当。 这种时候,步行反倒比开车还快,他们跑出单元楼,风一下掀起陆琮英的西装衣角,他白天刚来过一次,对小区地形还算熟悉,于是带她抄近路去侧门。 他们穿梭进矮树林里,树影斑驳模糊,大片大片落在陆琮英肩上。奔跑踏碎静谧,陆奚低着头,听见他节奏的喘息声。 该怎么避免想起很久以前,她的学生时期,上课快要迟到了,那时候陆琮英也是这样拉着她跑。 B城夜风吹拂过来,跑着跑着,她忽然用手背去擦自己的眼睛,她又吸了吸鼻子,声音淹没在街道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里,陆琮英没有察觉,来到二院门外,他停步松开她:“去吧,加油。” 抢救室红灯亮起,陆琮英走到走廊尽头,在等候长椅慢慢坐下。 他身体后仰放松,双腿舒展,却还是四平八稳地坐着,两手交握搭在腿间,没有办公,只是抬头望着窗外发呆。 meimei是个超级恋爱脑,这件事,陆琮英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在她懵懵懂懂的青春期,身旁朋友都在规划未来的时候,别人都想做商人、画家、赛车手……陆奚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愿望。 她只想拥有一场爱情。 她希望能跟某个男人从校服到婚纱,希望跟他婚姻美满、儿女双全。 第一次听到时,陆琮英短暂默了默,倒也能理解,好比不是所有商二代都乐意接手父辈的公司,也不是老鼠的儿子就一定要会打洞,这世间的人生愿望不分三六九等,人们只是难免向往未知的东西。 陆奚对爱情和家庭的渴望,源于她从没拥有过幸福的家庭。 父亲陆广琛和母亲王蕊安是经人介绍结婚的,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性格、三观、生活习惯……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唯一能过下去的理由,是他们当初将资产合并创立了慈鲁制药,随着集团越做越大,离婚财产分割也变得越来越麻烦,再加上老一辈观念不愿多折腾,既然还能凑合过,就那么继续过下去了。 从陆琮英记事起,父母永远在争吵。 一对外表光鲜的夫妻企业家,私下吵架时不惜用最肮脏恶劣的字眼互相羞辱,家具锅碗砸得粉碎,那时候陆琮英躲在衣柜里,以为贫贱夫妻百事哀,他无声地哭,盼望着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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