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时候,有点不怀好意。 当时院子里那棵丁香树开了花,坠在枝头的丁香花披盖下来,垂在房檐上。丁香那馥郁的香气细雨般落下,淅淅沥沥地能落很长一段时间,让她昏昏欲睡。 禅院甚尔的出现吓了她一跳,她被惊醒时,他就站在她不远的地方,手没来得及收回去,刚从她发侧离开。 他的行为有点越界,所以她拧着眉,脸色僵硬地站起身。 和他拉开距离后才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他总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习惯了,总比其他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要强,于是坦然地回望。出人意料地是,他接触到她的目光后反而下意识避开,眼睛看向她身后,漫不经心地说:“看你在这里睡觉,好心提醒一下你。” “提醒?”她不解。 “这样很危险,”他把手收进袖口,给了她一个敷衍的笑容,牵着他嘴角的疤痕,看着很怪异,“不要在禅院家睡得太死,大小姐。” 大小姐,他一直这么叫她,自从她认出来他们曾经在五条家见过后,用着戏谑的语气。 她不太喜欢他这样的调笑,有意顶撞,“这里只有你看起来很危险。”其实当时禅院家的人也这么告诉她,他很危险,要她小心。 他也这么附和,“确实,我很危险。”说完扭头就走。 她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但见他走了,也不深究,索性也转身往回走。拂开小径垂落的花枝走回房间门口,抬手整理发髻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发间插了一朵丁香。 亭子里氤氲开的浓郁气息沾到了头发上,跟着她回到了房间。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将花丢到桌上,然而手上依旧留着那股浓烈的,让她有些头重脚轻的味道。 五条律子想到这,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在枕头上散开的头发,手指从发间穿过时,想起那时他的手离开时的画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又闻到了那株早就枯萎的丁香花残存的气味。 思绪漫无边际的发散令她陡然陷入一阵茫然。 第二天,禅院甚尔发现了五条律子的心不在焉,在吃饭的时候。他们的厨房形同虚设,没有人会做饭,午饭和晚饭都是他在外面买的便宜便当。她坐在他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吃得很少,几乎是用筷子一粒粒地挑着米饭进嘴里。 他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醒醒。” 她呆呆地抬起头,看着像是没睡醒,“什么?” “脑袋要掉进去了。”他拿手掌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示意她抬起脑袋。 她愣了一下,额头被他手心蹭得发热,“……哦。”她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数米粒,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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