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卧室以后,他把椅子放下来,开始给我赔笑。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都是怎么看你的?你出去以后的待遇是什么?」他可能怕我不理解,嘻嘻哈哈地又说,「啊……我不该提这个,你出去以后的世界光明伟大,总比这儿强,刚才我考验你呢!」 我对他无话可说,也对我是什么人不感兴趣,但不能失去他,先不说成功率的问题,就算不能够逃离这里,我也需要他陪着我,否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活够了的时候他也可以帮我死,他应该可以让我死…… 现在先不想那些,现在又有些想活下去,他让我把他绑起来,对着我发誓说他不会再杀我了,我觉得他可能是怕「她」打开门发现他挣开绳子,但「她」从来没有开过我的房门,我们的沟通只有在门口的几句话。 这个我不能告诉他,否则他又该杀我了,我把他绑好,他在室内滔滔不绝。 「这次我和你交了心了,不会再杀你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应该也想逃,你应该也知道只有一个人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外面的世界有鲜花有礼炮,我们两个到时候一块出去。」 我不懂鲜花也不懂礼炮,他描述的世界和之前描述的世界不同,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只能坐在床边听着他讲,他坐在之前被绑过的墙壁上,肩膀出了更多的血,用肩膀擦了擦脸上的汗:「外面吃的rou都是用火烤的,你平时应该只吃生rou吧?烤rou上面蘸着干料,卷着菜和蒜,吃一口舌头都能吞下去。」 「烤rou」我在书上看到过,我感觉到我在分泌口水,不光是因为「烤rou」,也是因为到了我的吃饭时间,聊着聊着我发现她今天并没有来送饭,往常这个时间我已经吃饱喝足了,我看着还在说话的男人,惊悚地意识到可能他就是我的饭,我不吃掉他就只能饿下去。 我可以忍受今天的饥饿,但是明天呢? 但是后天呢? 我又开始发烧了,病得东倒西歪,我不知道我发烧以后会发生什么,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男人不在地上,通风管道的板子被打开了,椅子也不见了,我发出难听的嘶吼声,他在通风管道里探出头:「是你吗?」 我不是我,还是谁呢? 我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停了嘴,「算了。」 男人从通风管道上跳下来,带着我的那把椅子一起,他自己把绳子解开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开的,他面色如常地把椅子扶正了,我们两个一起登上通风管道,尽管我不能和他沟通,但他很显然有自己的主见,也在找着其他的房间,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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