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下看了一眼,重新凑近她轻声说:“我去拿水,等我一下。” 郑清昱上半身挂在床沿,指节死死抠着,枯白手背上清晰密集的血管根根凸起,昏沉脑袋像被一根钢筋穿透,胃和心口灼烧感强烈,不停有一阵恶感往上涌,可能吐的东西都已经吐出来了。 陈嘉效回来时,发现趴在床头的背影没有动静,心跳一顿,扑跪过去抬起她苍白如纸的脸,掐她人中,声带发紧,“郑清昱。” 饱含警告和惶然的一声全名。 郑清昱眉毛轻轻一动,悠悠掀开眼皮,虚弱挣出口气,“好痛……” 陈嘉效听清了,柔声说:“我知道,我们吃药,听话,吃了药就不痛了。”他一知半解,但在向江柳琳咨询偏头痛的时候知道严重时会引起呕吐,刚才去倒水顺便把药拿过来了。 一边哄着,一边手背覆到了汗淋淋的额头,果然很烫,陈嘉效眉毛一压,心跳很快,顿觉棘手。 她是喝了酒又吹风,感冒发烧加偏头痛,症状来得又凶又急。陈嘉效把人圈在怀里开的药,让她就自己的手把水咽进去,轻轻顺她后背,思索片刻,把人重新放躺平。 记得家里是有体温计的,他看见过。 很快在床头柜找到,给她夹上,陈嘉效凝视郑清昱始终舒展不开的五官,指尖在guntang脸颊上来来回回,等空气重新凉下去,才起身给她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 他刚走,郑清昱突然躁动,身体扭成一团,先是将脸埋进枕头,拿手捶打两边太阳xue,憋得整张脸涨红。 陈嘉效在洗手间接水,正把大衣脱下来,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他脸色一变冲出去,看到郑清昱正在拿自己脑袋不断撞击床头,体温计掉出来,“啪嗒”摔碎了。 陈嘉效心惊rou跳,直接跃到床上把人钳制住,郑清昱力量大得骇人,胡乱挥舞的双手不断在刮过他下颌、脖子和胸口,抓出一道道红痕。 忍着辣痛,陈嘉效手臂横到前面,从后把她锁抱,拿微微颤抖的唇去碰她额头和发顶。 “好痛,让我去死……”郑清昱呜咽着,含糊不清反反复复就是这两句,气若游丝,陈嘉效心口一窒,没来由也感受到一阵凿骨的痛,脑子乱糟糟的,眼角红了,坚定告诉她:“会没事的,我在这里,有我在。” 他也毫无语序,清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又随时被一阵绝望的无助湮没,埋头到她颈窝里重重吐出口浊气,紧绷的肌rou隐隐抽搐,茫然又恐惧,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哪怕可以稍微缓解她的痛苦。 郑清昱靠在他怀里,沉重的四肢百骸慢慢松懈,彻底软下去却是一瞬间的事,陈嘉效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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