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鼓点太躁,郑清昱觉得听不太清他说话,把毯子接过来就放一边了,陈嘉效静静看了一会儿,对她说:“我从车上拿下来的,新的。” 他知道她不会用公共的。 这回,听清了,也可能是郑清昱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不冷。” 两人似乎没什么可说的,陈嘉效把另一条毯子放到芮敏的座位,走回去的时候郑清昱忽然抬眼找到他漠然的眸光,“你会怪我吗?” 陈嘉效停下来,眉头轻轻一皱,回望她,不解:“我怪你什么?” “没什么。”郑清昱掌心撑在吧台,稍用力就要把自己转过去,忽然,椅子被一股顽力定住了,陈嘉效一手撑在她身侧,只需要微微低下头阴影就能把人杀死。 一双充满精光的黑眼睛有点冷,陈嘉效嘴唇紧抿,心里一股莫名鬼火,憋两周了。 在他看来,两人从两周前那个夜晚开始,之间就充盈有无形的龃龉,可若无其事过了十四天,刚才芮敏在,她也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好像他只是她们姐妹临时找来的司机、保镖,比空气都不如。 郑清昱静静凝视他,朦胧迷醉的气氛中,她也总是别样的清醒,可那双带点哀愁厌世的眼又清亮如星,清高的无辜着。 最终,陈嘉效颓败垂下脑袋,深吸口气,定在高脚椅上的手渐渐脱力,慢慢挪过去,覆住了那双纤弱的手,被冰冷的触感刺了一下。 陈嘉效怔怔再次抬眼,喉头动了动,满腔酸苦,嘴唇翕动,很想问:你让我出现,是单纯觉得芮敏有知晓的权力,你不屑隐瞒,还是你承认我这个人的存在和身份。 吧台旁边一对养眼合拍的男女自动隔绝四周火热的氛围,他们只是用眼神纠缠,就足够让那些艳俗的五光十色黯然失色,可他们本身就像这种地方永远不缺的悲情与深情。 后来芮敏回来,跟过来一个陌生男人,两人旁若无人喝着陈嘉效开的酒交谈甚欢,把男人送走了,芮敏一脸疲烦,靠倒在郑清昱手臂,小猫一样抬起眼,眨巴眨巴眼睛,“刚才那人想约我出去,我看了眼你们,他就收敛了。” 郑清昱低头看她一眼,“你喝太多了。” “我开心呀,这么多年,我终于来找你了。”芮敏闭上眼睛,虚虚地笑,一点点坐起来了,又开始给自己倒酒。 “那个男人还是不死心,问,旁边那对男女和我是什么关系,估计他觉得,如果是狐朋狗友,他照样可以把喝得烂醉的我带走。” 芮敏轻笑一声,侧目看了眼郑清昱身边那半张与四周格格不入的清俊侧脸,再收回来一些,入目的是郑清昱清绝的皮囊,两人都一样的不染尘泥,高冷脱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