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的款式,六爪镶嵌,衬着纤细的手,暗色里都夺目璀璨。 她结婚时,姜铎送了她一枚黄金的戒指,略大了些,绕着密密的红线好卡住她的手指,虽然很普通,但那是怎么说的,情比金坚,她那时也以为他们是可以一直走下去的。走时,她把戒指还给了他,姜铎说:“你可以留着。”她笑笑:“黄金太俗,我从来都不喜欢。” 做完一切,她坐在床边发呆,打开手机,林槿又发了信息给她,叮嘱她:“不要和他吵架。” 怎么会不吵,以前一起生活,有段时间他们天天吵,七天里吵六天,一天是休战日,为时间、衣服、学习成绩、朋友,反复吵。“要了命了,简直是前世的人仇人。”mama曾经这样说过。 mama,好陌生的称呼。 她在床上蜷缩起来,想起那个孩子。她和姜铎的孩子,明明待在肚子里好好的,七个月突然就不行了。先是出血,然后是阵痛,急症送进医院,最后打了昂贵的药进去,还是没留住。 林棉翻一个身,背对着月亮。她听见门外细碎的声音,说话声,椅子拖地的摩擦声,房门打开关闭的声音,水声。对于这些她都是很熟悉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的样子,形影不离的,脚尖都要踩上他的鞋跟,小小的浴室都要挤上两个人刷牙。 因为懂得,所以她更明白自己处在这房间的什么位置。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敲门,还是袁以姗:“棉棉,你去洗澡吗?” 她先是点点头,想起来这样门外的人是看不到的,就回答“好”。又拖了一阵子,她现在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无法立马去做,灵魂拖累着身体都累。拿着换洗衣服出来,客厅空无一人,看来他们都收拾好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习惯性地将屋内的灯都关掉,省点电费,借着月光摸回自己的房间,可到底是不熟悉,好像走错了。 她刚想转身,就听到从房里传来的暧昧的声音。她的脸先是红了一下,却没有立即走开。 门开了一条缝,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站在那条缝后。 林棉知道自己应该迅速躲开,装作没看见一样,摸索着回到房间里,而不是像此刻一样在黑暗里逗留,偷窥着房中。 她心中生出一种诡异的理所当然。她是他的meimei,理应知道他的一切。 可能是直觉,可能是空气里流动起来的风,林聿暼向门那里,看到了那只黑暗中的眼睛,隐约间还看见了那人手腕上的玉镯子,它反着月光。 他们并没有在做什么,袁以姗不喜欢他过度冷漠的样子,于是开玩笑一样捏住了他的耳朵。只是现在,林聿心里升腾起一股十足的恶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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