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砍了自己妻子的头颅,我呸!” “找不着她爹,不是还有她吗?父债女偿,咱们抓了她!” “对,抓了她,为天下修道人讨个说法!” 她的衣服被扯烂了,那群曾对她笑盈盈的道童竟然能变得那般面目丑陋,抓她的头发,火烤,刀割,原来这就是修道者。 她拼命逃,等着她的是天罗地网。 她逃着逃着,一身伤口溃烂化脓,腿骨折断,脚底磨掉一层rou,血淌了一路,终于逃不动了。 ……对,她是逃不动了,被人抓了。 迷蒙着,易春想起自己的处境来,于是耳边的声音终于清晰,浑身的疼一起涌了上来。 “说!你爹是怎么成的仙!” 铁鞭狠狠抽下去,破空一声响,又扎扎实实抡在rou上,倒钩瞬间刮下一层rou。易春却没有声息,只是抽搐了一下。 幽烛摇晃,身披道袍的老道浑浊的眸子里冒着红丝,又怒又笑,照着易春的头狠狠踹了两脚犹不解气,又是一鞭抽下去:“你这畜生倒是能跑。从姑塞到湘云,又跑到封都,九万里路,天下修道人截杀,你硬是能逃出来。可是怎么着,还是被我给逮住了,这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也看不得你这孽障留一条命,把你爹是怎么成的仙,又是怎么断了问道桥给我原原本本说出来,老道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儿。” “咳。咳咳!”易春呕出一大摊血,被扭断的手指发狠压着腹部,烂rou一般的身体缓缓蜷缩。 她的声音哑到几乎听不清:“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老道冷笑:“你不知道?你爹飞升的时候你就在当场,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倒是个人物,不仅杀妻证道,还全然断了后来人的路,自己逍遥而去。你道天下修道人有多恨他,可惜却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倒是留下你这个孽种!你把事情原委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不然,你哪有好过。” 浑身没有一处不疼,又好像哪里都不再疼。腥臭味裹着鼻子,散也散不去,谩骂声刺耳,那是易春自姑塞到今日,听了一路的声音。 不过三四个月过去,却是改天换地,不复人间。 十几年记忆浮光掠影,如梦似幻,竟叫她分辨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易春充血的双目死死睁着,怨毒盯着肮脏烂臭的石砖,于是就又看到那天的情景。 云雾流水一般拂过山峦,清风缓缓吹过家门前的花树。 那是她出生那年,爹娘一起种下的。 花香弥漫进院子里,很久也不会散。 “团团,”石桌旁叫她的女人好温柔一张鹅蛋脸,弯弯的细眉,轻抚着她的头,“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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