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有这决心,一开始便不会因为怜惜阮儿,而答应为我找剑谱。” 垂死挣扎了一下,还是跳不出他手掌心。 “绥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不到完全不理会他人生死。” 他无一丝恼意,悠然理了理被摔乱的衣袖。 “那剑谱有多少页,我画得过来吗?你若想将之纳入己囊,也该想个万全之策。合着我冒着杀头的风险,就为了你的‘能画几页画几页’?” “没几页,你画得过来,”柳叶眼弯弯笑,“你找到那剑谱了?” 夏绥绥低头:“我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需要现在趁着羽幸生在宫宴上,溜回清明殿。” 他点头:“你只去罢,我帮你作掩护就是。” 如此胸有成竹,而她一时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便只能信他了。 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想起还有事情要说。 “你可否帮我劝住父亲,让他切莫趁公孙将军离朝轻举妄动?” 夏守鹤笑:“你以为旧江海城城主那么蠢?” 夏绥绥恍然大悟:原来夏常尊亦是在试探羽幸生。他这一番cao作,无非是在告诉羽幸生,你若防我,我却问心无愧。 君臣之间,往来心机不过如此。 从静室出来,她带着阮儿便直奔回清明殿。殿内大半宫人都陪同去了中秋宴,连平日守在寒书斋门口的人都消失了。 夏绥绥真的觉得羽幸生这个皇帝做的甚是心大,除了对夏守鹤,没见他对其他人提防上心过。 阮儿留在门口望风,夏绥绥溜进寒书斋,取出头上一早选好的发簪,就开始捣腾那只暗红木匣。 木匣很沉,几乎是牢牢地钉在地上。那上头的鎏金锁孔甚是细巧,夏绥绥将这些时日苦学的开锁技巧都用上了,竟然还是打不开。 弄了半天,额头上都沁出了汗。她将簪子在那锁孔里拼命捣鼓,就不见有任何要开的迹象。 折腾到最后,几乎是破釜沉舟,用起蛮力来。 “咔嗒——” 簪子尖细的一段断在了锁孔里,几乎是同时,锁也被打开了。 赶紧打开木匣,然而里面并没有什么剑谱,只有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 那玩意儿巴掌大小,黑漆漆圆溜溜,拿在手中颇有点份量。上面用金漆绘着方位与时辰,中央嵌着一根如血丝般的赤红指针。 还未来得及细细端详,那略显狰狞的血色指针忽得一颤,开始徐徐转动,最后竟指向了夏绥绥。 好邪乎!她吓得将罗盘丢回红木匣里。又花了一番功夫将断掉的簪子给掏了出来,然后赶紧带着阮儿逃回了西眠阁。 真是丧气的很——剑谱没找到不说,还把那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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