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不会是我的归宿,或许是您的,但绝不是我的!时代已经变了,如今在美国人的资金支持下,让越来越多的工厂能日夜生产,越来越多的家庭能买到面包和牛奶,已经是德国能挣到的最好局面?” “如果您口中的那个时代还存在的话,您现在应该高高在上地巡视着家族的庄园,而不是站在这里训诫我。” 萨克森被触到逆鳞,罕见地开始跟一个长辈大小声,他提醒比洛阁下德国人如今的处境。 比洛阁下果然哑口无言。 . 他转过身看向窗外,背对着萨克森,视线又被墙上那幅油画所吸引,发出一声嗤笑。 “看看你如今的品味,墙上挂的是一些连画展都进不去的低俗作品,住的房子连个像样的花园都没有,前院弄得像个马厩!还有那个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优点的女人,你居然跟她生了一个孩子?!” 萨克森脸色沉得能滴水,刚要发作,唐娩敲了敲门,送进来两杯咖啡,放下便转身走了出去。 . 萨克森深吸口气,郑重道:“我爱她,她是我的妻子。” “爱?你不过是可怜她罢了,却用了一个错误的方式!”比洛阁下挤出嘲讽的冷笑。 “如果不是战争,你们不可能相遇,就算相遇你也不可能看上她,更不要说跟她结婚!那样羸弱、悲哀、不堪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做你的妻子?” 羸弱、悲哀、不堪 这三个词就像三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插进萨克森的心脏,可他一心要死个痛快! 萨克森歪头:“不堪?” “你非得我提醒你吗?她曾经是巴黎的站街女!!” “是啊,比我这个战犯高贵得多!!” “你!!!” 比洛阁下再一次哑口无言,他怒极转身,却发现了儿子的异常。 萨克森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说出的话逐渐变得像一场急风暴雨。 “她只是受害者,我却是施难者。没有我们,她应该在亲人的呵护陪伴下慢慢长大,在熟悉的家乡结婚生子,那样倒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待在这个罪恶的国家陪着我这个残废就这样了此残生!” “我们没有婚礼,因为她知道我心里那点该死的愧疚不安,所以推脱她不想要一个婚礼!” “我们没有离开德国,因为她知道我刚出狱的时候,对这个世界陌生到连新发行的货币都辨认不清,所以谎称她不想回中国!” “您被允许进门,因为她觉得我们是彼此仅剩无几的亲人,即使她心知肚明您会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却还是强迫我打那个该死的电话!” “您不用说没有战争,我们就不会相遇,不会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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