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不过是个普通侍女。也是,自打原太子玉无胧自尽谢罪以后,知道他膝下这一女的人已经太少…… 净植到的时候,玉无袖正在给窗台上那盆仙人掌浇水。见净植来,他眉眼立时舒展开来,“起那么早,去做什么?” “去接您的生辰礼物。”净植说。 玉无袖动作微微一滞,旋即放下浇水壶,挽起她的手,“走,去看看。” 净植特地吩咐了不要通报,说是给帝一个惊喜,内侍自然不敢忤逆乖乖照做。待到席间暖热,宛若雪精灵的女孩儿跪下行礼时,帝已经察觉到不对。 “你抬起头来。”没等雪精灵报上名字,他便匆匆打断。 而当那女孩儿丝毫不惧地抬起脸时,那一颗猩红眉心痣却是正中帝的靶心!帝扭头看向面色淡漠的玉净植,又看向那地上女孩儿。放在膝上的手指已经默默收紧,他终究还是看向净植:“……是白玉峙,还是……你?” 他声音中压抑的沉沉怒气,玉净植听得出,反使她心中欣喜。她走到云蘋边上跪下:“全是我一人所谋,白家本无勇气,不过顺水推舟,怨不得。” 净植原本想的是,无论事成与否,都一力担着。倒不是她与白云峙有多么深厚的情谊,而是她不惧死,拼死也能保着云蘋一条命,不至于令云峙也尝失去血亲之苦。 至于落在帝的眼里? 却是十成十的——私、情。 帝尽管气血上涌,表面仍不怵,淡淡向那女孩儿笑:“你叫云蘋。对么?” 女孩儿眼睛一亮,你别说,有时她看起来……还真和净植小时候有些相像,玉雪明媚的脸……“是,奴白云蘋,见过陛下。” 帝赐了座,点了首《菩提舟》。戏台上帷幕拉开,缓缓开唱。这一出讲的是将军在外征战数年,托曾有生死之交的同乡照顾家人,大军惨败,归来时只剩将军一人,而此时故乡早已变了模样……昔年贤淑温良的妻,也早已和同乡…… “云蘋,你怎么看?”二黄声里有人柔声问,令云蘋和净植都略微一惊。帝的扇柄点了点台上花旦,目光投向云蘋,有些殷切。但并不看净植。 云蘋想了想,道:“负心女子,同负心汉一样可恨。”透着男人偏爱的童稚,这便是云家娇养的、唯一的女孩儿,“我最不愿做的,便是负心人。” “好。”帝面色和悦,“云蘋,后花园那儿还有处温泉,不知你想不想看?” 云蘋虽娇,却也聪敏。懂得帝的意思,这是事成!于是立刻起身跪谢,又被帝温柔搀起,这便撇下大半残宴和将完的戏,哦,又独留一个净植枯坐,与雪精灵相携去了温泉。 净植一人坐在那儿,台上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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