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困,坏了他清净身,如今也不想与他有因果。 她对自说兼济天下的道人,敬而远之。 连带着对他也不虞。 她身前案几放着泛黄的经书,随风拂动纸张,并不听他讲道。心神沉浸,运转周天吸收天衣之上的功德。 少顷。 玄宵子顿了顿,“今日授业已毕。” 满堂噤声,弟子们纷纷退下。 “jiejie,我们一起走一段吧。” 方才林昙便坐在她身旁,也不看道经,时不时偏头微笑看着她。 她略偏身,行云流水地避开林昙欲挽她的手。 这个少年,有问题。 少年尴尬在原地,眼神好似碧水横波哀婉。 香附恍若未见,转身欲走出大殿,林昙亦步亦趋跟上去。 只是一道不沾人欲的朗润声音自身后响起。 “焉师侄。” 四下无旁人,香附回身看他,眼里眩惑不解。 “玄宵师叔喊我?” 她遮掩过的容貌,平和普通,不白也不黑。 林昙目光自香附和玄宵子身上流转,也是停步了。 玄宵子怀里的拂尘从容翻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霁白如雪的尘尾缓缓散落,目光清寂疏远。 那日含混压抑的吟哦,幽幽苦香沁心,喷洒在他颈侧。 红唇温软,朦胧之间,是欺雪赛霜的白。 松泛握着拂尘柄的指收力,长睫翕动投射一层光影。 八卦镜推衍不出,荒唐。 他眼底清冷之意纵横,如千年不化的雪山之巅,薄唇抿起。 声线淡然如水:“无事。” 香附勾唇一哂,目光触及他背负的玄霜剑,“师叔的剑不错,是掌教所赐么?” 方才他讲道时,也背负在肩上,时刻不离身。 玄宵子眉梢一挑,不疾不徐答道:“祖师飞升前传下,非冰魄之体不能执。” “何时飞升?” 他面上若平湖,祖师飞升是整个界内皆知的事,怎会不知何时。 “五甲子前。” 香附一怔,原来匆匆三百年已过。 她宛转微笑:“弟子刚入门,很多宗门的事不知晓,师叔可否跟我说说?” 眼前的女子容色寡淡,温和谦逊。 玄宵子从不看重容貌,万千红尘色相于他皆是虚妄。 然则宗门内无人敢与他磋磨时光,浪费修炼光景。 因为他是天生道种,师长希冀,宗门所望。 还在襁褓中时,师傅寻来结了道缘,五岁入山门。 此身只为几卷经书、一柄长剑,余下是空。 少顷,香附以为他会拒绝之时。 “可。” 走过青石小径,树影斑驳,光点映在玄宵子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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