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寄过来的信。 寄件人是自己这个身体父亲的老领导。 银柳的父亲叫银山,年轻时当过一段时间兵,银山很争气,年纪轻轻就干到了团长。 至于为什么只当过一段时间,是因为在一次作战任务中为了救人牺牲了。 而救的人就是这位老领导的妻子。 恰巧当时银山的媳妇和这位老领导人的爱人都是刚刚生产过。 为了报答银山的恩情,老领导执意要两个尚在襁褓中孩子定下娃娃亲。 并且在之后的生活中一直帮助母子俩,时不时寄来钱票和吃食。 银柳看着信件上的内容。 信上说,因为是陈的母亲是资本家小姐的原因,是家被打为右派,为了保护是陈,决定让他到银家沟插队,希望银柳能够多多照顾是陈。 言辞恳切嘁嘁,满篇全是一个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 随信附上的还有一手拿不完的钱票。 银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色布拉吉裤子,这是半年前从遥远的云市寄来的。 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你,去那边休息,剩下的我替你干。” 是陈睁着眼前有些发黑的眼睛朝银柳望去。 长头发,大眼睛,个子很高,再加上小麦色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像沙漠里的胡杨树般坚毅顽强。 他认识她,临行前父亲给他看过一张照片,告诉他,这次下乡的地方有个叫银柳的女生,是自己的未婚妻。 “谢谢,不用了。” 说完是陈拿起镰刀低头继续割起麦子。 他不会承认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女生是自己的未婚妻。 再说他也不会无能到让一个女生来替自己干活。 言之已尽。 银柳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只是下一刻,一个温凉的东西带着清香重重的砸在她的背上。 银柳用力顶住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接着一只手背后抓住身上人的胳膊,一个囫囵将他搂在怀里。 定睛一看。 好嘛!是那个刚刚拒绝了自己的未婚夫。 虽然刚才这个人刚刚拒绝了自己的好心,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银柳多想。 她一把将脸色苍白的是陈抱起,快步走到树荫下。 拿起水壶倒了一些水在脖子上擦汗的毛巾上,银柳把毛巾叠整齐放在是陈的额头上,接着拿起水壶,捏着他的两颊,给是陈灌了一些水。 经过水浸润的嘴唇重新变得红润软滑,细小的水流从艳红的嘴角蜿蜒而下,打湿了干燥的泥土地。 是陈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到脸庞有阵阵凉风吹过,同时耳边不停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朝声音发出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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