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颇不自在地转过脸去:“哼,只有他可以找你,洒家就不可以。”黛玉道:“怎么不可以了?只要不因为我怼了你就心存报复,故意趁睡觉时来打扰,有何不可?”杨志沉吟片刻,又道:“你又不想见俺,俺去作甚?”黛玉笑道:“想,怎么不想?谁敢不想杨头领?”杨志终于笑了:“你当然敢了,你可是大哥的好meimei,还有啥不敢的?”却想到:坏了,真成被她哄好的了,好没出息。转念又想:算了,敌不过她说话好听,就这样吧。 林黛玉笑道:“你们兄弟如此默契,如此有情义,我不敢轻易再点评了。那边说‘你的杨头领’,这边说‘你的鲁头领’,原来你们想的都是一致的。”杨志一听,面露不满,冷笑道:“默契么?俺倒是觉得俺和他两个谁也看不上谁。”她好奇地看着他,比嘴还大的眼睛不住眨动:“鲁头领那样大方,怎会轻视你?他待你也没区别过什么,你却如此偏见。” 杨志沉默半晌,好一会儿后,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时……”说到此处,猛然想起她就是计较这种话,赶紧改口道:“俺和大哥相遇时你中暑气晕倒了,所以你不知道。洒家和他斗了一场,却没分出胜负。俺是为了出气才和他斗的,却没得胜,略逊一筹。不仅没出气,反倒落个没脸。嗯……俺是有点介意这个。”黛玉笑道:“你和他较劲到现在,就为了这个呀?” 杨志道:“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俺们武功上没分出胜负,就在其他上面较劲,只是你没发现罢了。”她赶紧牵过椅子坐下,摆出认真听教的模样,仰视着他:“什么有趣的,都快讲来。”杨志笑了:“洒家报上官职,说是东京制使的便是,他回的甚么?‘延安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鲁提辖’……” 话音刚落,黛玉也早笑出了声:“原来如此,东京对延安,制使对提辖,还比你多了个老种经略相公帐前,真是比下去了。不过,这只是无心之言,何必把鲁头领想得那般计较。” 杨志冷哼道:“他不仅要拼武功,拼职衔,还要讽刺。洒家刚说是东京的制使,他偏偏劈头说杀牛二的事,瞬间拆了台,笑话俺只是个刺了金印的犯人。他说自己三拳打死镇关西,甚么镇关西?俺自小流落在关西,学得十八般武艺,一身绝学,也没自称过镇关西!事情传开后俺才知道,原来号作镇关西的只是个杀猪卖rou的屠户,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他和我是同样的气性,肯定也觉得那郑屠不过是狗一样的东西,哪配叫镇关西?可他却在俺面前承认这个名号,哼……也对,说打死了一个卖rou的,哪有说打死镇关西来得有脸面?还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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