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他说罢叹了口气,趁着赐婚旨意未下,也只好孤注一掷了。 皇帝爱重嫡女,世人皆知。如今只盼他今日这份荒唐大胆,能令皇帝回心转意。 自古许多事情都是旁观者清,窈娘见他已是当局者迷,便好心点拨一二。 只见她缓缓走到裴行之跟前,抿着嘴儿笑道:“永乐公主身份贵重,又有倾国容貌,若能招做她的驸马,那可是人生乐事,是许多男人求也求不到的好福气。” 说罢,见男人眉头越拧越紧,窈娘只好收起顽笑,正色道:“赐婚一事,乃陛下与裴老将军所愿,纵今日将军闹这一出,怕是也无力回天。”她顿了顿,缓缓笑道,“不过……” “不过什么?还有何法?” 裴行之猛地抬起头向窈娘看去,正对上她笑吟吟的目光。 “不过,我想将军会喜欢她的……” 为求浮浪之名,裴行之硬是坐至二更天才离了春香楼,鸨母接了赏银千恩万谢自不必说。 平康里向来是没有秘密的,不消三两日,金吾将军裴行之与花魁娘子春风一度的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 前几日的积雪未化,宫人执帚在殿外细细清扫着。 殿内熏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时而噼噼啪啪轻响几下。皇后端坐在暖阁上,捧着手中的佛经出神,许久也不见翻动一页。 婢女见了,捧来手炉恭敬奉上:“娘娘,这卷经书您已看了许久,且歇歇吧,仔细伤眼。”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将经书合在炕几上,顺手接过手炉,温声道:“春华,行之那孩子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 婢女闻言,忙躬身道:“娘娘恕罪,都是奴婢约束宫人不力。流言无稽,娘娘切莫当真才是。” “好孩子,不必如此。”她抬抬手,示意春华起来,神色依旧温柔和善,“这里没有外人,你照实说便是。” 春华沉吟片刻,缓缓开了口。 “裴将军忠正端方,胸怀报国之志,可尚公主便不得征战戍边,想来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 几句话果然说中皇后心事,只听她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孩子是将门虎子,自是愿效法其父。可裴老将军已节度四镇,手握重兵。陛下是不会让他的儿子再去沙场立功的。” 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赐婚公主,即显亲厚,又达目的。皇帝的确也这样做了。 虽说公主婚嫁皆为江山社稷,或笼络权臣、或和亲外藩,这是她生来便已注定的命运。 可那到底是她的血亲骨rou,为着江山安泰却拿女儿的终身做赌,着实令她于心不忍。 “行之是个好孩子,只太年轻气盛了些,只当是因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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