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
云雨初歇,裴行之还陷在她身体里舍不得离开,见她一身斑驳躺在那一动不动,一颗颗泪珠滑落鬓边,心下便知是欺负得狠了,只好抽身起来替她拭泪,脸上忙赔笑道:“姝儿怎的哭了,方才是太爽利了,并不是真的溺了。” 起初他并未多想,只当她是羞赧得落泪,可无论他怎样哄慰,清姝依旧不应,只睁着两只杏眼木木得望着帐顶,默默流泪。 裴行之这才察觉出不对,惊得酒也醒了大半,忙将她搂在怀里:“怎么了姝儿?可是方才弄疼你了,还是哪里惹了你不快?别吓我,成吗?” 看着裴行之面露急色,清姝才终于开口:“在你心里,可有不同吗?” “姝儿说什么?什么……不同?”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裴行之没有明白。 清姝顿了顿,更像是下定决心: “我是说,在你心里,我与平康里的那些娼妓,可有不同吗?” 此话震得裴行之一惊,还未等开口便听清姝冷笑道: “赐婚前将军曾入平康里春风一度,当时闹得人尽皆知,可笑我今日方才知晓。怎么,这么快便忘了?” 他记起来了,当初为避圣上赐婚,他确实去了平康里做戏。 “当初去平康里我只是……” 裴行之实在不知这话要如何开口,告诉清姝自己不愿娶她吗? 还不等他想清楚,只听清姝声音颤抖,似带哭腔道:“你狎妓的细节我不想知晓,你也不必说给我听,只是,你如此yin我辱我……也当我是娼妓不成?” “姝儿!那日在平康里我并未狎妓,是我买通花魁做的一场戏。”裴行之知道,若再隐瞒下去只怕更糟,索性全都与她说开,那时要打要骂都随她处置,遂正色道:“我自小习武,一心愿追随父亲驰骋沙场,护边疆安定。若召为驸马,便只得做个清闲散官,所以才……只盼陛下能取消赐婚。” 清姝闻言苦笑一声,心中暗忖父皇恐怕都懒得理睬裴行之嫖妓之事,只要他是裴伯英的嫡子,便难逃赐婚。又深觉天意弄人,她日夜期盼想嫁的人,竟从一开始便计划着如何才能不娶她,何其讽刺。 还是裴行之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姝儿,至于床帏之事,那更是增进感情的乐事,闺阁情趣而已,谈何yin辱啊。在我心里自是珍你重你,怜你爱你的。” 这原是裴行之剖白之言,不料却引得清姝满腔激愤,颤抖的双手死命将他推开。 “爱我?裴行之,你对我只有欲,没有情!你我成婚三日不过,婚前你还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取消赐婚,怎么,区区三日便成了珍我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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