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给我打什么电话?”林叙惟接了电话就说。 那边的人听了,态度淡漠,说道:“国内时间凌晨三点,你没睡很正常。” 齐千兰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不过她也并非是专门挑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她刚结束工作,想知道一个答案,这才给他来电。 “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伦敦,别再敷衍我。”齐千兰又说。 林叙惟坐在床边,压根不管齐千兰的态度有多强硬,依旧懒散,“急什么,快毕业再说。” 他这个态度,让本就对他看管严格,却屡次不如意的齐千兰一下就怒了,她提高音量,“林叙惟!” 接着训斥道:“你能不能对你自己的未来上上心?前十九年过得浑浑噩噩也就算了,现在我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连尊重听从都学不会吗?!” “还真不会。”林叙惟慢悠悠地吐出了四个字。 “你再说一遍!”齐千兰怒火涌上心头,要不是事业不能耽误,她恨不得马上回国,把他绑到英国。 林叙惟偏偏不顺着她,说:“前几天外公说,让我安心在国内学习。” “外公”二字,让齐千兰一下就噤了声。 对于林叙惟的外公齐赋中,作为独女的齐千兰,从来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她不明白的是,齐赋中对待她的教育方式极其严格,但在林叙惟的身上,她根本看不到当初齐赋中半点严厉的影子,她看到的只有纵容。 曾经她尝试过让齐赋中不要再放纵林叙惟,齐赋中却说:“这孩子可怜,随他去吧。” 可怜,她不能理解。 难道是因为她在林叙惟出生几个月就和他的爸爸离婚,之后远赴伦敦发展事业,把他留在国内,让他爸爸或齐赋中养,就可怜吗? 至今,齐千兰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沉默过后,她被迫妥协,“你最好说的是真的,我会找你外公确认是否属实。” “随你便。” 三字落下,通话就挂断了。 —— 周茵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家。 她上衣被撕破,穿着一件男士外套,在老旧漆黑的楼道里来回踱步。 现在快五点了,林叙惟他们走后,她还要在警察局里等待,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个女警官才送她回家。 到了家,她却不敢进去。 该怎么和爸爸解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呢? 如果说实话,那只会让爸爸担心,这份兼职也不会让爸爸再同意去做了。 家里境况困难,好不容易高中毕业,如今又上了大学,学杂费都是爸爸东拼西凑的,为了省钱和照顾爸爸,她没住宿舍,申请住校外,还找了几份兼职。 爸爸身体不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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