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 时妩听闻一怔,再三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是不拒绝又不应该。她犹豫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子被调转过来,有什么宽大的东西将自己一把包裹住,然后身子一轻,男人就这么单手将她扛了起来。 她下意识挣扎,立刻被他的一只手摁住。 “别动。” 才看到男人的背面,一身黑色的西装,笔挺有棱,干净利落得不像是会坐电车的人。 时妩后知后觉她身上裹的是他的大衣。 下车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塞进了一辆汽车,稳稳被放到了后座上。车里一股淡淡的皮革香,还有从身上传来的微妙的松木香,周身被一种教人安逸的暖意包裹。 她在他的大衣里放松下来,像烧了很久的香灰。 前面的司机看不到脸,只听到他在外头的时候喊了一声“长官”。 男人坐在她身边,身上带着一股秋雨的凉意,他抬手摘了帽子,微微颔首,示意司机开车。 时妩心跳得很快,她很想看看男人长什么模样,却因为又害怕又害臊,始终不敢转过头。 男人却偏过头,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 “烫伤在哪儿?” 不待她答,他却径直伸手,将她裙摆挑起,看向她大股上的伤痕。 时妩蓦然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比报上登的还要好看。 立体,锋利,奔着选美的标准也挑不出毛病,看一整天也不会腻的类型,仿佛把年少有为写在脸上。 不是别人,却是大名鼎鼎的帅府大少爷,沈聿。 他自己也是手握实权的军人,她刚回来就听说了他的新闻,为了理想在父亲和政府之间选了后者,很快便被任命为陆军参谋总长。 “疼么?” 沈聿定睛看了一眼烫伤,便重又盯着她问。 时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该说实话吗。 因为他位高权重,她感觉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好像情报似的。 他忽而低笑了一下。 别人是祸国殃民,倾国倾城,而他这一笑,更像是能化解战争,时妩甚至感觉国家又充满了指望。 “就到了。” 他把裙子撩下去,一把抓住她的小腿。 她心里一慌,脚往后收,像被抓住脚的鹦鹉,可怜无助。 他就这么喜欢看她挣扎? 五年前他们就相识,那时候还是同校,他大她两级,泠湖边总是一群朋友围着转,喜欢穿一身白,公子哥的装扮,散步或划船,说说笑笑的。她画画,不爱热闹,远远地注视他们,知道他在学校待不久的,也从未想过他能与她有什么联系。 她没想到的事太多了,包括差点坐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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