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次完事,他们足足胡闹了三天三夜,地上,桌上,床上,到处都是yin乱的痕迹。而当迟驻终于清醒过来时,身边被玩弄到浑身青紫红痕的月泉淮依旧昏睡不醒,平坦的小腹被他的jingye灌注到微微鼓起。月泉淮双腿分开,像是被他玩得合都合不拢了。 迟驻喉咙发哽。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麻木到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他一把抓起衣服胡乱套上,头也不敢回地逃出了门。 是个夜晚。 是个下雪的夜晚。 风雪呼啸,天寒地冻,冷得就像三天前他送茶时的那个晚上。迟驻被风雪一吹,昏热的大脑终于降温,而他也终于想起,这三天三夜他们像野兽一样地做了什么。 迟驻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 冷,冷,透到骨子里的冷,是从心跳里渗出来的、冰冻了五脏六腑的冷。迟驻冷得连迈步都是困难。他窒息一般抬起头来,白茫茫的雪花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脸上。 雪落成水。迟驻满脸都是水。他空荡荡地望着空荡荡的天空,只觉得每一片雪花都有把他淹死的力量。是鹅毛吗,那是鹅毛吗,如果是鹅毛铺了满脸,那他应该没有呼吸了。 他应该,就此失去了呼吸了。 迟驻闭上眼睛,他的体温在雪中流失。温热的水滴在迟驻的脸上凝结成冰。 日子还是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风雪是龙泉府的常态,不会因为你是谁而有所变化。迟驻沉默而麻木地日复一日地做着手头的工作,日复一日地忍受着新月卫们对他的嘲讽和排挤,因为他那天占尽了便宜——是的,他们说,他那天占尽了便宜。 泪水似乎在哭出来之前就已经被冰雪冻结了。又或者雪本来就是天的泪,在龙泉府,天也在每天每天地落泪。 又是一个月泉淮吸过的尸体。 迟驻麻木地手起刀落,耳畔满是新月卫“最近义父好饿”“进食变多”这样的低喃。没关系,他听得到,但是听不见。手中剑刃斩去肢体,露出鲜红的皮rou和筋骨分明的肌理,迟驻低头看着,看着红红的肌rou映衬着雪白的雪,就像那晚月泉淮在灯光下回过头来,白皙的肌肤上,一抹红晕色殷如血。 迟驻面不改色地切割,就差最后一步就好了。只是这具尸体被月泉淮吸得并不彻底,他一剑砍开死人的胸膛,一汪已经半凝结的血粘稠地喷溅。迟驻一惊,猛地后退一步,却看到自己鞋上一汪黑红色的浓血。 他蓦地恶心起来,一股强烈的恶心从身体深处席卷他的肺腑。迟驻一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血腥味窜进他的鼻子,他剑上的血腥连最纯净的初雪也拭不净。迟驻拄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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