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听器的,跟人交流大多用邮件和文字。也会手语。” 白蓝依说,“在公司的时候,我也充当翻译。” 说到这里,自蓝依抽了一张纸巾。先擦擦手指,然后随手按了下眼角。 这下惨了,酱汁里的香辛料一下子进到眼睛里-- 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不好意思,江总,太,太辣了。” 白蓝依一边眨眼,一边流泪,怎么都止不住。 于是她不停地抽纸巾,不停地抽。 她甚至有点慌了,她想起了程子矜 想起了三年多前,幸福夏然而止的那个下午。 在公司的一次普通例会上,程子矜突然摔倒下去,开始不停出鼻血 她也是像这样一直抽纸巾,可是怎么也止不住血。 到医院后诊断, 定急性淋巴日皿病 她拉着子衿mama的手,哭着恳求医生,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救他。 他才二十八岁,是男人生命中最好的年华。 后来就是化疗,打针,吃药,有幸得到了骨髓匹配成功的通知,也有善良勇敢的捐者。 可是再后来 短短一个星期里,他全身的干细胞已经自主杀灭。可等来的,却是捐赠者毅然决然的反悔。 没有新鲜的干细胞移植进去,程子矜油尽灯枯地躺在病床上。被宣告加速的死亡,伴随着每一声吃力的 呼吸,都好像再也无法支撑他胸腔的起伏。 白蓝依记得,他走的时候。眼里还有光,心里…… 还有梦想。 而她只能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面,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弄明白什么叫尽人事听天命。 就像我爱猫出事的时候,她竭尽了全力去送救。现在不行了,她也只能面无表情地接受。 是的,她没有哭…… 只是辣的东西进眼睛了。 “江总,太,太辣了。” 白蓝依笑着,一边笑,一边胡乱擦着眼泪和鼻涕。 “这个这个肯定不是正宗的意国厨子,四川的吧。哈哈哈。太辣了,眼睛好痛!” 她继续去抽纸巾,江逐年的大手突然伸过来,按住她。 “算了,别擦了。眼泪冲出来,就不痛了。” 江逐年把车开到星河湾公寓楼下。 “你去吧,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自蓝依点点头:“今天,谢谢你了江总。” 江逐年弹了下手,将车子开走:“眼睛记得敷一下。明天肿起来了,旁人会以为是我把你搞到哭的。” 自蓝依: 她觉得,如果自己的心脏可以被比喻成一只蛤蟆,那这会儿绝对是被踩的咕叽一声。 唉,好好的男人,偏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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