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悼太子看陵去!” 一个小黄门佝偻着腰躲进队伍里,常和一连串巴掌扇了过去:“又偷懒,仔细我把你这惫懒皮剥了!” “别打他了。”李霁道。 李霁到了锦章宫前,顿住脚步,脸色由阴转晴,竟然从嘴角勉强地挤出一缕笑意。 不知什么时候起,常和觉得陛下冷脸时的样子,开始变得与太后很像,杀人不见血。 皇帝生得很不错,平常待人也和气。常和希望主子多笑。 待素女醒转过来时,看见一列宫人候在她榻前,吓了一跳。 她在宫中不曾有侍女。 为首的宫装女子,样貌清秀,见她醒了,跪到她跟前,端起一碗乌沉沉的汤水到她嘴边来。 素女闻到味道,腔子里一颗心安定下来。又有些啼笑皆非。 亏皇帝能想得出来,再临幸她一次,都不用她张口,就自然能讨到避子汤…… 简直是把修行之事当做儿戏。素女垂眸掩住心头的不满,饮尽一碗汤药。 为首宫女见她毫不犹豫地喝下,放下心来,素女缓缓道:“请姑姑向太后交差去吧。” 那宫女却并不离开,直直看向素女。 素女心头一紧,骤然想起皇帝今日找她的事情,太后那边要如何交代。 今日毕竟是乱了分寸,按理不应交合。皇帝临时起意,她亦是措手不及。 更不必提锁阳之事,这几次修炼下来,皇帝就不曾动过要锁的念头,纵然寻常修行者也有锁不住的,但端看陛下行止,恐怕连这个心思也不曾有,只一意想用快活,根本不将她所讲所训放在心上。 素女念及此处,双颊绯红。论理,她是为陛下求长生,以图千秋基业。即便太后要怪罪她不力,也是理所应当。 那宫女却并不晓得她心里的紧张,反倒绽出一抹熟稔的笑意,殷勤道: “太后晓得您教习陛下辛苦。陛下玩性深重,多赖善加导引。只有一事,太后派遣奴婢来与仙客您商量。” “何事?” “太后听闻道观的神像倾塌,有意筑一座金身,工匠来往观中,仙客您是坤道,多有不便。何不搬到锦章宫来,太后若有焚香祷告事情,仙客在近旁也好参照些。” 素女松一口气,受宠若惊道:“妾不过是乡野村妇,如何能毗邻太后之尊,恐怕叨扰。” 那姑姑笑道:“仙客说笑了,你是上清玄女座下十二代女弟子,专修采补之术,道学造诣超脱诸人。锦章宫后头山上本来也有个女冠观,因着里头的坤道年岁高了,不久前请退,正空缺着。太后为此正发愁呢。” 素女被她的目光盯得混不自在,点头道:“能为太后效劳分忧,当然是吾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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